一搏了,你可要当心了。”殇沫右脚点地,轻盈跃起,双手双脚均自然下垂,闭眼将头高高扬起,到达一高点后,他忽然睁开双眼,持剑的右手微微划,数道剑影随之而出。
他持剑的右手持续往抬,直举过了头顶,绕了一圈,剑锋也在身前身后划动了一圈,剑气也越聚越多。他突然沉下身,笔直而下,万道剑气向冷溶月袭去。
冷溶月微微一笑,紧握折扇,向一挥,分出的数个身形与扇影瞬间飞起,直迎向殇沫。
随后,她纵身后翻,右脚轻盈落地,指尖弹出一银针,只听“嗙”的一声,银针冲撞到了殇沫的剑尖,殇沫不得不横翻身子,持剑在空中不断旋转了起来。
殇沫在空中旋转得速度越来越快,形成了一道飓风,又以一股风龙卷之势,再次向下刺去。冷溶月甩开折扇,抬起扇面,挡在额前,向重重一挥,一道冰盾赫然出现在半空中。
殇沫持剑破冰盾而下,直逼冷溶月,冷溶月转动身体,身前倾,左腿横抬,右脚支地,将扇面压在了殇沫的剑身之,使得殇沫的剑尖直抵地面。
殇沫见状,弯曲手中长剑,一个翻转,竖起了身子,离地三寸,又不断得旋转了起来。
冷溶月神情自若,脸的笑意丝毫不减,抬起手中折扇,左右轻摆,连连接下殇沫转动的剑锋。
殇沫落地,来不及停下,又背对冷溶月,左腿抬起,右脚点地,一个后仰,剑身也随身子后摆,直劈向冷溶月的头顶。
冷溶月摆动身姿,将手中折扇合起,猛然蹬腿前倾,平举右臂,扇端直击向殇沫的腰部。只听,“扑通”一声,殇沫四脚朝天,仰在了地。
“哎呀,你出招好快啊,既能躲避我的剑锋,又能找出我的破绽,直击之。冰弦,你好厉害啊。”殇沫拱起身子,摸着后腰,一脸痛感,道。
“哈哈,是吗?其实,你刚刚应该右脚尖旋转,然后换左脚支地,甩动下身体,便能解下我这一击了。甚至,你持剑转身后,再弓腿向我侧斩,也是一招很不错的攻势呢。”冷溶月盈盈一笑,道。
“话虽如此,可我刚刚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了。还有,你既能想到,我可以弓腿侧斩,你必定也有应对的招式啊。看来,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殇沫忍着腰间的疼痛,沮丧道。
“你的后腰很痛吗?我好似没用多大的力道啊。殇沫,无论是与人打斗,还是与人比试,都不要去想如何用一招就能将对方击败,特别是高手过招,更不能有此等心思。”冷溶月望着躺在地略显痛苦的殇沫,关切道。
“那…那应该想什么?”殇沫手扶后腰,缓缓站起,皱眉道。
“要想如何将招式连贯,你若能连续抵挡下对方的招式,你也就算是一个强者了。高手过招,往往只是输在简单的招式,说清晰一些,就是一旦连贯不,就会出现你刚刚的败局。”冷溶月,缓缓道。
“看来我还差得好远啊…”殇沫的眸中露出一丝失落,道。
“不,你已然做到了,只是还不够熟练罢了。现下,你还觉得招式与招式之间,有衔接得不自然的地方吗?”冷溶月,忙道。
“好似没有了也。”殇沫微微侧着脑袋,思虑了片刻,忽然眼前出现一线亮光,他笑道。
“正如你刚刚持剑跃起下冲,又持剑在空中横身旋转一般,若单从这两个招式来看,好似并没有什么联系,但在实战中,却能很自然的连贯在一起。因为面对对方随变的招式,你根本不知道下一招要出什么,所以看似没有瓜葛的招式,其实都是可以相互转换的。”
“这也是你修习的‘天傲剑法’的精要所在,看似无招,却有招;看似有招,又无招;以变制变,自然而然,连续不断。再随着自己的心境和身处的环境,使得招式由慢变快,再由快变慢;重中有轻,轻中有重,使得天时、地利、人和、完全结合起来,将对方击败。”冷溶月凝视着殇沫,表情异常严肃了起来,她好似想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都讲述给殇沫听。
或许,她也意识到,她与殇沫相处的时日,已然不多了…
“嗯,你这样说也对。但,在我看来‘天傲剑法’的精要在于融入,融入到万物与万象之中,风来借风;雨来行雨;雷鸣闪动,电闪击杀。静时如松柏,动时如狡兔;明艳如百花,飘逸如花落…”郭明轩向二人走来,满带微笑,道。
“前辈。”冷溶月,轻喝道。
“心所向,力必行。激愤使招式凌厉;心悦使招式柔绵;万物均可融,心随万物动。”郭明轩笑了笑,又道。
“前辈的境界,我等自然无法领悟。我也只得教殇沫些肤浅的东西,让前辈见笑了。”冷溶月弓腿俯身一礼,道。
“不,白衣宫主言重了。你所言的看似肤浅,却内含大道。我好似明白了,为何我一直教不会殇沫‘天傲剑法’的原因了。或许,一直以来,我都以自己的眼界去引导殇沫,正是我这些自以为是的引导,反倒是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