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如就到江月镇中饮酒吧。”暮云烟拱手道。
“好…甚好。你…领着他们…走,一起走,快些走…”郭明轩很不自然的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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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酒香不怕巷子深,而如今江月镇的悦来客栈中,一楼不但被众人坐得满满的,就连客栈之外也挤满了人。
客栈里管事的张掌柜,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自他这悦来客栈开张以来,一楼坐满倒是常事,可客栈外也拥满了人,没地方安坐的场景,他还是第一次见。
张掌柜用他那聚财的双眼环视了一下,心中自然明白这些人都是冲着暮云烟来的,怕是撵都撵不走了,“小二,你去内房,把所有的桌椅板凳都搬出来,放在客栈外,能放多少是多少!”
“好嘞,小的,这就去。”店小二,朗声道。
过了良久,只见客栈之外的方桌已然占据了整条街道,但依旧还有数十人,没地方坐。更可怕的是,镇中人闻声暮云烟来了,还在陆续的往这里赶…
“去,去借。去周围的客栈、酒坊里借,就算要付些许银两也依他们,总之,一定要借来!”张掌柜有些缓不过气来,因为就算是借来了桌椅,众多都有了位子,可是待会儿菜又该怎么办呢?
“小二,你过来,快啊。”张掌柜急促的又道:“你去看看周围客栈、酒肆,有谁家的厨子闲着,也给唤来。”
“好的,掌柜。小的这就去。”店小二用肩头的白布擦了擦额头的汗,回道。
他刚跑了几步,又听到掌柜的呼唤声:“先别走,过来,过来啊!若要来的厨子讲价钱,你尽量往底下压,把价格谈好了,再让他们过来。今日在座的都是些爱打抱不平的主,你可别给我惹事啊。记住,往下压价钱,事先谈好!去吧。”
此时,在悦来客栈内,暮云烟倒满了一杯酒,向郭明轩敬去,“十六年了,尊,你可让云烟好想啊。这十几年来,我日盼夜盼的,终于把您给盼来了。”
郭明轩接过酒,微微一笑道:“我本已是个山野之人,没曾想俗事纷扰,不得不再次来到这繁华闹市之中啊。”
暮云烟神情甚是激动道:“尊,这些年来,我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派出门人前去寻找您的下落,中间也去过无极阁打听,均未得到你的丝毫音讯。今日,能够相聚,我们定要不醉不归啊。”
郭明轩猛然惊道:“你去过无极阁?若锦还好吗?”
柳韵锦闻言提到了她的母亲,便出神的望着暮云烟,“暮门主见过我母亲吗?”
暮云烟对着柳韵锦连连拱手道:“少主严重了,以后唤我云烟便是。我的确见过你的母亲,你的母亲如今一心向佛,已无半点尘世之心。”
“啊。”柳韵锦惊讶得望着暮云烟,尽管她已从殇沫的口中得知了母亲柳若锦的所在,但她依然无法相信,如今的母亲会如此的淡然。暮云烟既然登门,肯定带去了父亲郭明轩失踪的消息,她居然还能如此的平静对待,如没发生任何事一般。
“若锦,可与你言出些关切我的话语来?”郭明轩低头问道。
“没。她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只是告诉我,她也没见过您。”暮云烟回道。
郭明轩闻言,神情甚是失落,拿起酒壶斟满了一杯酒,将酒杯紧握在手中。
“对了,尊。你此次下山,所谓何事?”暮云烟又道。
“为了郑和出使西洋而来。”郭明轩低声道。
“郑和?可是朝中的内官监太监?”暮云烟惊道。
“正是。”郭明轩道。
“他已出海过两次,随行之人几万有余,也增调过我的船只。”暮云烟道。
“增调过你多少船只?”郭明轩忙道。
“不多。一两艘玲珑八宝船罢了。”暮云烟道。
“什么?只一两艘吗?”郭明轩惊道。
“尊有所不知。从永乐元年,朱棣便下令福建造137艘船只,并令苏州与江苏、江西、浙江、湖南、广东诸省,建造另外200艘船舶。同时,沿海各省要将188艘平底运粮船予以改造。据我所知,永乐二年到永乐五年之间,各地建造或修复了1681艘以的船只。”
“不止如此,朝廷建造的船舶还异常的庞大,最大的宝船长125.652米,宽50.94米,比我的玲珑八宝船还要大至少一倍之多。另外增调我的船,不过是安置随行的女眷和侍女罢了。”
“永乐二年?朱棣刚继位的第二年,朝廷哪来的银两呢?”郭明轩诧异地望着暮云烟,道。
“这我就不知了。”暮云烟缓言道。
“永乐?皇叔朱棣?他…他做了父皇的位子吗?他…如今是至高无的天子吗?”一旁的殇沫眉头紧锁,异常地慌乱道。
郭明轩心中猛然一惊,自己刚刚完全忽略掉了殇沫也在此处。当下他忽然得知这些消息,不知要闹出怎么的后果。“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