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霆的一番话却让陆云野如坐针毡,心底隐隐不安。
“你是说,唐松这老东西要夺取掌门之位?”
“夺取掌门之位哪有那么容易?唐之轩在武林的声望可不比唐松低,唐松就算动手成功,玄元剑派必定元气大伤,所谓的正道之士又怎肯放过他,只怕屁股都没坐热,脑袋就搬了家。”
“你究竟想说什么?”
陆云野被陆渊霆绕的有些乱,一会是看重掌门的位置,一会又不敢动手。
“唐松想动手也会找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眼下几乎是不可能的,唐之轩在武林的侠名甚好,如此,他便把所有的关注点放在下一任掌门的身上,唐之轩仅有一女唐雪翎,为人豪爽,掌控一派,显然她是不够格的。”
“话又说回来,唐松是玄元剑派唐氏的旁系,在玄元剑派多年,底下的势力不知多少,而这,都是为他的孙子唐书怜量身打造,所以,你明白了吗,唐书怜的夫人氏云峰嫡系唯一血脉,你猜猜看,云峰会不会全力让唐书怜成为掌门?”
陆渊霆似笑非笑的表情说出这段话让陆云野无比震惊,他之前一直觉得墨千城的偏见源自于他的身世,接着是唐书怜在玄元剑派的背景比你强数倍,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墨千城的算盘居然在此。
陆渊霆淡然一笑,道:“这些东西都是我自己猜测,如果你说了出去,江湖上的名门正派不仅会不信反而会说你是不折不扣的小人,善妒。”
“人人都知唐松与墨千城的交情不浅,两家联姻无可厚非。”
陆云野愣怔在原地,缓缓道:“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加入云天盟吧?也许你说的是对,造化弄人罢了。”
“加不加入云天盟那是你的事,我是把你没有看到的实情告知你,陆兄,你这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陆云野拍拍屁股,道:“管他娘的是小人还是君子,这江湖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去吧,我就是一俗人,回我的乡野种我的田,吃我的瓜,陆兄江湖太远,这壶酒先谢过,来日再也不见。”
陆渊霆的嘴角升起一抹冷笑,低声道:“这江湖,你进来容易,想脱身,难,总会有人找你麻烦,除非你站在武林的顶峰。”
第二日,傍晚,云峰主峰灵秀峰下不起眼的石洞里,零零散散的站在那,为首的一人昂首挺胸,他们在等人,在等陆渊霆,他们五个便是神殿司徒南以及他的护法。
司徒南命人通知陆渊霆并沿途留下记号,抬头看天色,料想应该快了。
果不其然,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外边马蹄声渐渐行进。
“见过圣子。”
四名护法齐声喊道。
“殿主,安排的如何?”陆渊霆目光放在司徒南的身上。
司徒南道:“元护法,你给圣子详细说说。”
“是”一男子应道,若是陆云野在此,不难认出,此人便是承影六剑之一的元上!
“经过我与三大护法合力,密密麻麻的树林里找到三条最适合我们夜潜上山的小道,圣子请看,这一条路十分陡峭,云峰的防范最为松懈,几乎无人巡查,我已经偷偷在上面绑了铁索,我们的人手可以借此攀爬,杀他个措手不及。”
“这一条靠近溪流,这一带的溪水湍急,顺着这条溪水的走向能抵达云峰望月崖的底下,不过十分危险,稍有不慎跌入其中命都没了。”
“最后这一条,是最安全的但也是最危险的,这条路是云峰知道的,云峰叫它一线涧,危险之所谓危险是因为它只有数寸宽,仅容一人通过,一旦遭人发现必死无疑,之所以安全,是因为这条路荒废已久,且并无外外在威胁。有人巡查,但夜间只要我们不动声色还是没什么问题。”
元上的手指飞快地在他铺开地地图上滑动,又特别地讲解了几处可以上山的小道,相较之下,它们的风险要去之前的三条路大得多。
“这三条路通往三座峰,峰与峰之间有铁索横桥链接,目前我们依据殿主的意思,三条路分配不同的人手,并且按照一定的时间间隔行动,以布谷鸟的叫声为号。”
陆渊霆赞许道:“不错,一旦出现意外损失能达到最小。”
司徒南道:“现在我们人都到齐了,四位护法谨记我的话,墨月离、墨千城夫妇只能伤,不能死,云峰不必连根拔起,现在你们回到各自带领地人马传令下去,他们三个要是死了你们脱不开干系。”
“谨遵殿主号令。”
陆渊霆不解道:“殿主这是何意?我们此行不就是为了把云峰从十大门派上划去?”
司徒南从袖口取出一卷食指大小的纸递给陆渊霆,道:“这不是我的意思,是盟主的意思,云峰还有利用价值,暂时不必斩尽杀绝。”
陆渊霆徐徐展开小纸条,纸上的笔迹确认是出自他父亲陆君覆之手,啧啧称奇,道:“是因为那个人的缘故吧?”
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