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弟子以及诸多长老听得云里雾里,听掌门玄虚子之言,两人不单是旧相识甚至还牵扯到已故掌门的往事,就在众人迷惑之时,玄虚子这才将往事娓娓道来。
原来,早在三十年前,叶重的师傅乃是昆仑一脉出了名的武林高手,名为西门楚,一身武功纵横昆仑无人能敌,故而踏进中州地域寻找更为强劲的对手以求突破境界。
西门楚武功以内力、掌法著称,而这在整个武林中最著名的莫过于武当、少林两派,武当太极内力、太极掌法,少林易筋经、千手如来掌法皆是当世一绝。
武当、少林皆是武林的泰山北斗,西门楚当时想着一一上门印证武功,因一路向东,最先抵达的便是武当,故而先从武当开始。不料,就此铩羽而归,西门楚为人坦荡,成败之事看的极重,与此两人立下誓约,三十年后再上武当一较高低。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下山之后西门楚急功近利且自始无法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不久,修习残卷心法时走火入魔暴毙身亡。临死之际,命叶重立下重誓有生之年需上武当完成师命,且将自己修改之后的残卷心法传给叶重。
武当前掌门,即玄虚子之师则是故去。只因当时两人是在天柱峰紫霄宫前切磋,在场的仅有他们师徒四人,如今三十年已经过去,就连玄虚子自己都已经将这段往事忘却,若非有弟子通报有人闯山说是赴约而来,一因对方身份为云天盟左使,二是手无请帖,他们又不知当年之事。
适才,叶重以为玄虚子故意闭门不出,执意避战才闯了武当,只要上了武当,就算找不到玄虚子师徒,他也算完成了师傅的遗命,不枉师徒一场。
而且,这才比试亦是算他赢了的,对方避而不战,岂非怕了他?
听闻玄虚子之言,叶重便立即明白话中之意,道:“我师傅在世时就是非正非邪,我只不过往秉承了他的邪字,再者,玄虚子,我是赴约而来,并非听你扯那些没用的废话。”
玄虚子道:“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观你面相,似有真气在体内流窜。”
叶重惊愕,心道:“真不愧是武当第一人,居然能察言观色之间看出我体内的状况,就是让他知道有何妨,我只是上来印证武功,他要杀我也得凭真本事,要是依仗人多势众胜了我,传了出去武当的脸色也不好看
“我走了我师傅的老路,根据他的方法学了残卷上的武功,不过我比他幸运的多,也多亏了他的前车之鉴,我只是体内真气紊乱,一夜白头,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玄虚子,我们也别浪费时间了。”
不过,叶重所说的一夜白头并非虚言,只是他体内的真气紊乱的原因既有修炼那份意外所得残卷的原因又有他师傅的原因,那股紊乱的真气并非是他而有,而是他师傅临死之前将毕生内力逼进他的体内,而他只是吸收了一部分,剩下的残留在里面,每逢月末便会爆发一次,将他折磨的死去活来。
玄虚子动了恻隐之心,道:“你既有伤在身,三十年之约便可由此作罢,尊师泉下有知亦不会因此责怪于你。”
叶重朗笑道:“哈哈,玄虚子,你把我叶重当成什么人了?我有胆子上来就有本事活着下去,你只需应战或不战,若是不战,你便说‘我技不如人’,两派之约就此揭过。”
“呸,你这魔教妖人好不要脸,真人明明是好心好意,不占你便宜,你倒不知羞耻公然占我们武当便宜。”
“哼,你这妖人打的一手好算盘,有伤在身,打输了就是我们武当胜之不武,欺负你一个有伤之人。”
叶重续道:“胜了,是不是砸了你们武当百年的招牌,胆怯了。”
“怕什么怕,你不会真以为你是我们真人的对手吧。”
“真人,弟子愿意替武当赴约。”
突然一年轻道士从复贞观门下缓缓走出,青石板上三百名弟子的激情顿时被点燃,激动不已。
“是楚师兄,有他在,此战无忧!”
“对对对,楚师兄现在才二十三岁,听说他的修为已经和诸位长老不相上下,这魔教妖人也是一流高手一列,咱们楚师兄也处在一流高手,更何况楚师兄是比他小一辈,不管输赢,我们武当的面子还在,而且我笃信楚师兄必能胜出。”
“师弟,话不可说的太满,曾经有一位少侠告诉我,莫要小瞧天下人,楚师兄虽强却强不过真人,楚师兄的武功和几位长老差不多,你们也看到了长老不是他的对手。”
人群中一少年道士拉着一少女的手,幽幽说道,他的话更像一盆冷水浇在刚刚热情如火的众多。
“山薄,你他娘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你这张嘴我真想把我的袜子塞进去。”站在其身后的不悟笑骂道,一脚踹在山薄的屁股上。
众人对山薄这“及时雨”已经习以为常,他这“及时雨”不是救人、出手及时,而是总能在关键时刻浇灭众人的热情。
往往,他这场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