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闲听着方金之言,感到一阵心慌,但想到话已经说出了口,已经没有回旋余地,也只能默默安慰自己,耐着性子看完两人的比试。
殊不知,方金虽然武功于他差不多,但是却要比他细心的多,发现陆云野的攻势暂缓不少,自认为是被龙承天压制,想着应该是龙承天更胜一筹,不然何来压制一说?
苍云老祖武功造诣要比方金、阳闲二人高上一个层次,陆云野剑招虽然有所缓和,实则是在避其锋芒,自敛寒光,只需一个契机便可反败为胜,只是这个是这个契机先到还是龙承天大败于他,都是未知数。
说话间,两人又拆了二十余招,只见龙承天横劈出一掌直冲中堂而来,左右双掌一扬,似大鹏展翅般,陆云野闪躲之际,这两掌居然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拐了一个弧度,堪堪贴着陆云野臂弯出,两指并拢直戳肋下的腋极穴。
陆云野脸上露出罕见的惊骇之色,龙承天这招变化来的着实神妙,令他措手不及,匆忙之间使出一个“铁板桥”,身子忽地向旁侧移了五尺。
这一着也令龙承天大吃一惊,“噼啪”一声,双指又化为掌,循着陆云野的方向,招招抢攻,着着连绵,陆云野竟在危急之中以巧招度过。
“兄弟,你要输了,哈哈,还是咱们少庄主武功更高一筹。”方金得意洋洋拍拍阳闲的肩膀,胜券在握。
阳闲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刚刚那两招陆云野显然已经是黔驴技穷,现在只是在苦苦挣扎,落败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心底好不后悔,自己为什么一时冲动跟他打了赌,一想到那臭脚的味道,几欲昏倒,暗骂几句混蛋之外,垂头丧气地安慰自己认命。
陆云野忽然剑芒大涨,整个人的气势瞬间攀升,电若闪电,愈斗愈烈。
再拆数招,只听得铮的一声,却见是龙承天指背巧在墨寒剑脊之音,一股正气浸透其中,使出”四两拨千斤“的诀窍,拨开长剑之余,弹向陆云野面目,指尖平平似铁铲削他的人中穴。
苍云老祖心急喊道:“公子小心!”
“小心个屁,少庄主武功盖世!”方金欢呼雀跃道。
哪知陆云野左手疾翻,使出“蛟海”式一手恰是腾空出海的蛟龙一般缠绕在龙承天的手臂上,自己极为凶猛霸道的“平山式”居然被陆云野这一手“连拖带拽”偏了轨迹,几乎贴在陆云野的脸颊而过。
陆云野道:“得罪了,龙少庄主。”
墨寒抵在龙承天的咽喉处,而龙承天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败在眼前之人的手上,仅仅一厘之差自己便可要了他的命,只是冰冷的剑芒使得他不得不认清现实。
龙承天自嘲道:“没想到我引以为豪的‘平山式’会轻而易举让你闪过,还成了自己落败的契机,真是可笑。”
剑芒抵在龙承天的咽喉只不过是一瞬之间,突如其来的变故,胜负已然转变,阳闲心潮澎湃压制心底,自家少庄主落败,若是表现的太过分,不用回到龙御山庄待会他就要直接滚蛋。
阳闲乐开了花,手背拍了几下方金的胸膛道:“兄弟,别忘了,一年呦,还有十两银子。”说着疾步靠近龙承天。
方金一脸沉闷,他仍是没看清自家少庄主为什么突然就败在陆云野的手上,一切明明按部就班,一年的免费洗脚即将手到擒来,就连藏了许久的十两银子也要落在别人的口袋,一脸阴郁不敢责怪龙承天,只能带着怨气朝着陆云野喊道:“大胆,你敢动我们少庄主,骨灰我都给你扬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
陆云野还剑入鞘,也不理会方金的愤怒,朝着龙承天递上自己的拜帖,道:“龙少庄主,这是掌门亲笔拜帖,你若不信可拆开一看。”
龙承天道:“既然你真是陆云野,你也该明白,正邪不两立,水火不相容的道理,这苍云老祖是云天盟中人,你可还是要护着他?”
陆云野道:“这位前辈与我有救命之恩,他今日落难,我不可能袖手旁观,少庄主可否看在陆云野薄面.........”
龙承天饱含深意,道:“我要是不愿意,你是不是打算杀了我灭口?你要是放了我,这事捅了出去,以后你的麻烦只会源源不断。”
苍云老祖厉声道:“龙承天,你休想以此逼迫公子,公子此事已了,我们之间已经互不相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踩我的独木桥。”
陆云野淡笑道:“龙少庄主说笑了,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我为什么要杀你,但是苍云老祖,我也是要救的。”
龙承天鹰眼直逼,深沉道:“你真不怕我把这件事说出去?就算玄元剑派是十大门派之首,唐掌门也未必就敢保你,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高的过剑魔老人,就连他都死在十大高手的联手之下。我再给你机会想清楚,现在还有杀我的机会,不然你会后悔的!”
陆云野昂然道:“长剑当饮贼人血,不落正士片须发,我执剑亦有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