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指尖朝着大腿四周的要穴点了几波,如溪水般流淌的鲜血终是缓和了许多,不过仍是十分汹涌,朝着陆云野暗哼道:“好,好,好,不愧是陆杰的儿子,这般心狠手辣没辱没你父亲的威名!”
陆云野长呼一口气,运内力祛除柳正冬凛一掌残留的寒气,体内一股寒气汹涌,额头却是细汉如麻,道:“我说过,我死也要拉你们三狗熊垫背,欠我的血债终究要用你们的血偿还!”
柳正怒气冲冲道:“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要让姓陆的一家绝迹江湖,二弟,三弟,这小子中了我一掌已经受了内伤,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时机。”
刘蒙、刘实相视一眼登时会意,道:“大哥,你的伤势怎么样碍不碍事?”
柳正道:“无妨,先杀了这小子!”
刘蒙钢刀一挺,大喝一声刀势恰是巨石滚落,一刀更比一刀快,东斩一刀,登时又拐了刀锋不可思议的使出一刀,而那一刀的位置恰恰是之前那一刀所在。
这一招着实与江湖武功相悖,相对而言,一招强攻不成当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攻他招,一击不成还往那里死磕这不免是习武之人的大忌!
钻牛角尖!
陆云野亦是没有想到刘蒙这招式中的古怪,见刘蒙刀锋已拐定是招式已变,长剑一掠竖剑而起,哪知刀锋拐着拐着又回到了原处!
钢刀捅进陆云野左肋半指深,若非陆云野长剑重击卸去钢刀上的大部分劲道,他已经是个死人!
刘蒙抽回钢刀,刀上的血迹顺着刀刃滴落到屋顶的瓦片,滴滴答答,在宁静的夜晚尤为清晰。大笑道:“哈哈,混小子,我这一刀就叫梅开二度,别人笑我认死理,我笑他娘的不知理。”
陆云野半膝跪倒在屋脊,刘蒙这一刀没伤及要害是不幸中的万幸,即便如此一指宽的刀口隐隐作痛,鲜血汩汩直流。
不等陆云野休的半刻,刘实是铁了心的要他的小命,成名绝技“空山掌”卷起呼啸的风声,霎那间,掌影绰绰尽数笼罩陆云野的周身。
一掌探出,所过之处似有残影,掌风呼啸隐隐掺杂风雷之声,另一头,刘蒙提上一口气手握钢刀力道更紧了几分,一挥卷出刀气把屋顶掀了个底朝天!
陆云野一股豪迈之气油然而生于胸,挺剑朗笑道:“悠悠二十载,报的血海深仇,此生无憾!”说着当即施展起“重明”剑诀第二十二式。
月光下,陆云野的剑影狂舞,剑芒白如霜、剑意冷如血,朝着刘蒙、刘实二人倾斜,柳正因大腿伤势过重鲜血汩汩直流尚且不能止住,不敢再与陆云野厮杀,在心底笃定:陆云野已经受了重伤,断然不是刘蒙、刘实二人联手。
刀剑相交,“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掌影错乱,一股劲风围绕,刘蒙大喝道:“着!”只见他钢刀兜了一个圈子,空翻一半圈,青光一闪,钢刀劈向陆云野面目,誓要把他劈成两半!陆云野一凛,手臂一挽,长剑圈转招架。
陆云野早有伤在身焉能顶的住刘蒙这来势汹地一刀?答案显而易见!
陆云野的身体被这股刚猛霸道的劲道逼退一丈有余,执剑之手麻木不已,未等他稳住身影,刘蒙且欺身而进,刘实的双掌犹如黑夜的毒蛇不断地尝试给陆云野致命一击!
此时此刻的墨月离,仍在促膝掩面含泪全然不知陆云野险象环生,命在旦夕。
陆云野长剑递交左手,默运内力直冲右手穴位,期盼着右手能早日恢复知觉,左手剑比起他的右手剑还是差了一筹,更何况他且有伤在身,没斗几个回合,身上再添几道深可见骨的刀痕,而刘蒙的左手臂亦是被陆云野洞穿!
墨月离像是恍然大悟想明白了什么,陡然间提剑冲杀过来。电光火石之间,她一剑隔开刘蒙的钢刀,长剑划出一道半圆反刺刘蒙的肋下,唰唰唰接连数剑。
刘实见陆云野伤痕累累,已经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双掌一推迸力向前,轰到陆云野的胸口处,冷道:“哈哈,混小子,到地底下和你爹娘团聚去罢,下辈子投个好胎!”
刘实面目狰狞,在他眼里此刻的陆云野和四人没有什么区别!
“砰!”
陆云野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沉重的砸在地面上,只感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要散架了一样,一丝悔恨、怜惜涌上他的心口,喊道:“阿离,阿离你没事吧!”
墨月离气若游丝,皓齿间吐出鲜血,刘实那一掌是她挡在陆云野的胸前,她的脸上萦绕着淡淡的笑意,轻轻抬手摸着陆云野的脸颊,道:“云野,我也愿意为你赴死........我不比茗瑶姐姐差,也不比雪翎妹妹弱.........你要相信我..........我对你...........”
陆云野抱紧了墨月离,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脸上,哭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墨月离笑道:“为........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