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野瞧了一眼那指着他骂的中年道士,此人不是谁,正是陆云野为救岳和尚出手逼退过的王道士。只见他口中唾沫横飞,食指指着陆云野愤愤不平,颇有几分要将陆云野生吞活剥了的意思。虽然他知道当时的岳和尚已经活不成企图在他口中撬出点关于张云逸的消息,却被陆云野临门一脚坏了好事,报仇心切,陆云野这张脸就算灰他也认得。
闻言,茗瑶便知这中年道士便是灵儿口中的王不戒王师叔,按辈分王不戒与茗瑶同辈,按门派规矩,茗瑶的地位在他之上,礼同武当派长老,不过想到是陆云野理亏纵然是王不戒口无遮拦,还是放下了身段,拱手道:“此事我派灵儿已经通报,想必这位道长便是灵儿口中的王道长罢?”
王不戒鼻子一倾,道:“我就是王不戒,别以为你知道寒梅宫几名弟子的名字就能糊弄住我们。说,你是哪一路的妖女。”
那醉醺醺的老道士眉头一皱,道:“不戒师侄,不可满嘴胡言乱语。”
王不戒冷哼了一声,道:“师叔,师侄没有胡言乱语,那小子与云天盟的岳和尚是朋友,为了救岳和尚,出手杀了少林弟子寒梅宫弟子。”
陆云野一听这臭道士又给自己按上子虚乌有的罪名不由得一怒,刚想站出一步大骂几句,没想到茗瑶却拉住了他的衣袖,使了一个眼色。
茗瑶辩道:“王道长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杀死少林弟子的是岳和尚,伤我寒梅宫弟子的也是岳和尚,你怎么把帐都算在了他的头上?”
王不戒喝道:“刚刚我就瞧见你们眉来眼去,暗送秋波,指不定在想着什么鬼法子欺骗我们蒙混过关,哼哼,我们无闻长老可不是什么庸庸无能之辈,凭你们怎么狡辩都没用!再者,你说你是寒梅宫副宫主,堂堂寒梅宫江湖名门正派怎么落得和结交云天盟的异类走到一起,你说的明白?还是你们真就是云天盟的狗男女?”
茗瑶眉头紧蹙,这王不戒一口一句个狗男女听的她极为不舒服,她与陆云野之间清清白白,更重要的是传了出去会使得寒梅宫名誉受损,这是她不能容忍的,微微怒道:“王道长,说话可得留口德,你不清楚事情之前不要盖棺定论,也不要乱扣帽子,我茗瑶担待不起,寒梅宫也担待不起这样的污名。”
王不戒没有见过茗瑶,又见她与陆云野走的极近,心中早已认定了他们两人就是一伙的。任凭茗瑶怎么说都无济于事,喝道:“诸位师兄弟,先把他们拿下,问过燕菱宫主之后再做决定,我想燕菱宫主、茗瑶副宫主看到一个伪装的‘茗瑶’都会很惊喜的。”
那醉醺醺的老道士道:“不戒师侄,不可,她若真是茗瑶副宫主,寒梅宫那边可不好交代,但是你认定了那少年与神殿之人有关系,可拿下,询问燕菱宫主再做处置。”
陆云野这时再也忍不住,讥讽道:“武当怎么就是一群瞎子?怎么就凭他一面之词就能断定我就是云天盟的人?可笑,真是可笑,武当派屹立武林百年原来都是这等脑子不健全之人。”
闻言,那醉醺醺的老头看了陆云野一样,说不出是意味着什么。
王不戒跳道:“怎么敢做不敢当?这时候不敢认账?龟孙子,孬种!”
陆云野冷冷道:“岳和尚是我出手相救,但是少林、寒梅两派弟子都不是在我手上受挫,你想往我头上扣罪名,哼哼,这就是武当派独特的为人处世?今日真是有幸见识到了。”
王不戒道:“师叔,这可是他亲口承认的,你也是亲耳听到的,师侄可没骗您老。”
茗瑶道:“无闻道长,这其中有误会,请听茗瑶一一道来。”
王不戒道:“你还替他狡辩,我肯定猜的不错,你们就是一对狗男女,你这个假冒伪劣的茗瑶,等我把你送到真茗瑶面前看你怎么狡辩。”
那醉醺醺的老道长似乎有些怒了,淡淡道:“不戒,回去抄写道德经一百遍。”
王不戒傻了眼,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这酒鬼师叔生气了,不解道:“师叔,师侄犯了什么错,还请明示。”
那醉醺醺的老道长看向陆云野、茗瑶,道:“我武当派做事讲究证据,不会听从一面之辞错怪一个好人,也不会稀里糊涂的放过一个贼人,你是不是茗瑶,老道不清楚,但是其他门派自会有人清楚。十大门派的掌门都在前头,跟老道走一趟便知。”
茗道道:“老道长深明大义,茗瑶愿意听从安排。”
王不戒一见事情“苗头”不对,连忙道:“师叔,你不是酒没醒,他们真的是云天盟的人,不要听信他们的谣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趁着我们不注意偷偷溜走了,那小子武功高强.......”
站在王不戒一侧的一名中年道长淡淡道:“不戒,你什么时候这么惧怕一个少年了?你的武功不行不代表我们的武功不行,我武当派大有人在,难不成还止不住一个刚刚成年的少年不成?这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我武当无能么?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