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间,陆云野隐隐约约听到海面上传来阵阵兵刃相交、呼和之音,心道:“难不成是我听错了?刚刚望了一眼海面可是连一个鬼影都没看着。”随即,默运玄功,习武之人他的听力本就要比寻常人等要灵敏许多,运功之后,那若隐若现的声音顿时明朗,果不其然,在他前方左侧有人在厮杀!
陆云野便道:“船家,外面是不是有人在舞刀弄枪,大打出手?”
那船夫笑道:“公子真是神了,躺在仓中也能瞧见海上的事,不过公子放心,他们哪打他们的,咱们走咱们的,互不干涉,还有半盏茶的时间就要靠岸咯!”
这个月以来,已经不少于十次有人在海上打打杀杀,起初船夫还是有些许害怕,他不会武功唯恐那些人祸及自己,但事实上,他来来往往在海上几趟,那些人连看他一面都没有更没有杀他的念头,有了几次的经验,船夫的胆子也肥了起来,遇见打斗只需远远的避开,偶尔还在远处观望。
听闻船夫之言,陆云野继续倒头就睡,不再理会,剑魔山聚集十大门派、云天盟,这些人中不乏有新仇旧恨,见了面恨不得把对方生吃了,大打出手是在正常不过了,再者,陆云野又无牵挂,伤了谁,死了谁与他无关。
船家挑的上岸之地颇为偏僻,一眼望去除了礁石便是看不到尽头的密林。陆云野没有告知船夫要从哪里上岸,恰逢遇到海岸上有人厮杀,船夫出于一片好心便把陆云野送到剑魔山最为偏僻的西南岸,这里也是里剑魔山最近的海岸,岸边既是剑魔山的山脚!
不过正是如此,西南岸最为陡峭,不易上岸!
于陆云野而言,这区区一丈之高的小峭壁不过是小菜一碟,小腿一蹬便上去了。此时此刻,陆云野看着有些阴森的剑魔山,生平第一次有了压迫感,寒风呼啸而过之声令人发怵,不时惊雷乍起,冷不防打了一个寒颤,巍峨的剑魔山抬头不见山顶,幽静可怖!
陆云野不敢贸然进山也不敢进到林中,剑魔山给他的感觉难以言明,总觉得靠近剑魔山心神不宁,一股压迫感随之而来,心道:“不知道是不是听那老头瞎扯的多了,总感觉怪怪的,都说那定魄花有明目清神有奇效,早知道自己就拔几株,这个时候正好派的上用场。可惜可惜了!”
“神刀门那帮人在海上遇到神农堂的堂主了,听说已经打了好几个时辰了,盟主这会叫我们去也不知道作甚,这剑魔山说大不大也有方圆百里,他们在东岸打的热火朝天,咱们在西南岸赶过去,瓜都没了,还去个屁。”
“嘘嘘,你不要命了,这话都敢说,发牢骚也不是这么个发法,要是咱们堂主听见了谁也保不住你。”
刚刚还在抱怨的那人道:“兄弟们,我刚刚说的话,你们听到了?”
身后跟着的十名劲装带刀的汉子齐声道:“没听见。”
抱怨那人笑道:“听听,都是自家兄弟,信得过,咱们堂主还在剑魔山和盟主吹牛呢,哪有空出来管咱们。”
那人嘘嘘一声道:“还是别说最好,三堂人马都在剑魔山,就算是其他堂的人听到你也是吃不了兜着走,说着爽了命给丢了,可别怪兄弟别提醒你。”
抱怨那人道:“行行行,兄弟我听你的!”
那人道:“走快点罢,不然赵堂主怪罪,咱们堂主还是会怪罪咱们!”
一行人去后,陆云野才从峭壁上越上,刚刚大老远的就听到路过的那几人的抱怨,一时间找不到何时的藏身之所,陆云野只能隐匿到上岸时的峭壁下,所幸那帮人并没有发觉他的存在。心中一想:“原来刚刚与人交手的是赵元海,他们口中的神刀门定是十大门派之一,看样子神农堂不敌,云天盟才加派人手支援,不过此人既不是神殿、也非神农堂,也不是云天盟盟主帐下,那应该是云天盟三堂的最后一堂——天机堂。如今这三堂两堂之主我已经交过手,赵元海的武功与我不相上下,神殿司徒南的武功要胜我一筹,上次试招,他那掌法造诣实属高明。不知道天机堂堂主是何人,武功如何。”
想到这里,陆云野忽然想起那两人说过“盟主正在剑魔山中”,心道:“看来三堂之主已经汇合,司徒南、赵元海、陆君覆都已经到齐,天机堂的堂主没有理由不到,估计也在剑魔山山中了,怪不得十大门派的人要在船上待着,要是一起在剑魔山碰了面,还没见到剑魔老人,云天盟、十大门派就已经伤亡惨重。何谈诛灭剑魔老人?”
就在陆云野苦思冥想之时,只见一道身影从密林中窜出,行动极为鬼鬼祟祟,紧接着窜入剑魔山中,这短短数个呼吸之间人影便没入剑魔山,望不见身影,心道:“好快的速度,此人不知道是哪一派的高手,看样子不像云天盟的高手,毕竟他们三堂人马都在这里,十大门派都在海上要是真是云天盟的人应该大摇大摆才对,哪有人在自家地盘鬼鬼祟祟的,潜进剑魔山........这身法难道会是苍无言前辈?”
苍无言,江湖外号“闪电剑”、武林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