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云野服下疗伤药之后,默默的打量了玄元剑派众人几眼,这才发现玄元剑派之众还有好几位他的“老冤家”在其中,“恩师”夏阳、“老朋友”吕志、“造化恩人”石晟皆在。
良久,唐之轩给张云逸运功疗伤,头上升起氤氲白气,双掌由上直下掌力吐出,张云逸一口黑血从喉中吐出,脸色稍加好转。
唐之轩吐纳小周天,双掌抱元归一,缓缓开口道:“大哥,你为何伤得如此之重,以你的武功就算护住嫂子与小雪,天底下也没有几个人能伤到的你,还有身上的余毒依旧没有拔清,这几个月你要注意调养。”
张云逸无奈的叹了一口,唐之轩所言不假,天之大,龙潭虎穴他张云逸都能闯一闯,只是古人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纵然他武功天下无双也怕小人暗中动手,防不胜防,道:“前三月,我与雨韵外出中州游玩,在途中遇到神农堂旧部一眼认出我和雨韵的身份,我以为又是一番血雨腥风的厮杀,没想到那人直接向我与雨韵行礼并说明原由,说是赵元海痛定思痛,悔不当初不该不同意我与雨韵的婚事,如今年事已高,晚年思女之痛,我与雨韵本不相信他的只言片语,但我们在中州却没有遇到神农堂弟子的一丝一毫的为难,赵元海的本性你是知道的,以往得知我的下落恨不得将我碎尸万锻,既然神农堂的弟子得到消息,作为一堂之主的赵元海理由不知道,但迟迟没有动手,我与雨韵想着我们已经十八年不曾露面江湖,也许赵元海是真心悔过。赵元海毕竟是雨韵的父亲、小雪的外公,我们之间也不是什么不共戴天之仇,理应和解,如此,我便修书一封送到神农堂主堂约定在一个月之后携妻女上门,我们一家三口如期而至,期初我对赵元海还是留有戒心,故而挑选的地方是在中州一客栈中,就算打起来也可以趁乱在人群中脱身,哪知赵元海这只老狐狸一见面便是老泪纵横拉着雨韵忏悔,我观察了几下四周确实没有神农堂的埋伏,确定赵元海是只身前来,总算放下了戒心,初尝几口酒之后我便发觉事情不对,这才知道赵元海果然没安好心,我的内力浑厚,一般的毒奈何不得我,我便装着什么事都没有,一边运用内力将毒逼出体外,一边假装饮酒实则酒根本没有下肚被我卡在咽喉间。”
“饮了几盅之后,赵元海终于暴露出他的目的,要我归顺神农堂,要将小雪许配给柳正的儿子,不然扬言我活着走不出这客栈,一声酒杯破碎,我才知道赵元海不是没有埋伏,而是这个客栈都是他们神农堂的人。我与赵元海、柳正大打出手,身上的毒开始发作,我不敢久战拉着雨韵与小雪一路逃,赵元海穷追不舍,根本不给我机会拔清余毒的机会,几战下来我已身受重伤,之轩,你是怎么到杭州城来的,你不是应该在武夷山?这次带这么多人下山难道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办?”
唐之轩慢慢道出其中缘故,原来唐之轩亦是得知剑魔山剑魔老人即将重出江湖的消息,剑魔老人武功之高江湖中鲜有敌手,且剑魔老人杀戮嗜血乃是江湖一大祸害,一旦重出江湖必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唐之轩自问绝非剑魔老人对手,于是联合江湖盛名已久的少林、武当等十大门派前往剑魔山诛魔,目的是要将剑魔老人彻底抹杀,还江湖一片安宁。这刚下武夷山不久就看到张云逸所留的求救信号,知道张云逸肯定是遇到麻烦,日夜兼程循着记号追寻!
张云逸感慨万千,道:“没想到我张云逸也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幸好你及时赶到不然雨韵、小雪就要遭殃了。”
唐之轩指着正在闭眼调息的陆云野道:“那位小兄弟是你新收的弟子?我看他剑招十分绝妙,武功造诣在同辈之中非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不可,大哥,你的眼光真是毒辣,如此年纪能与柳正拼个两败俱伤,武功已经不输一般的一流高手,再给他几年江湖谁还能是你师徒的对手,哈哈,可喜可贺!”
唐之轩一路施展轻功赶路,踩踏树梢枝末,半空之中还是将陆云野施展天罡三十六剑、三寸劲与柳正过招看的一清二楚,只是陆云野使用的天罡三十六剑那一剑刚好是唐枫大改大修之后的,故而唐之轩认不出,认为这是张云逸所创新剑招!
张云逸疑惑不已,从陆云野到此开始,柳正便叫嚣着他是我徒弟,但是我隐居十多年所有的武功除了传授给小雪之外概无他人,小雪一直跟随在自己的身边也没有理由教给别人,更无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学他的武功不被知道。起初,他意识还是有几分清晰,能从陆云野的剑法中看出端倪,陆云野的剑法中几处都与玄元剑派剑理相似,以为陆云野是玄元剑派不世出的天才,传承萧景远一脉的剑法。
张云逸问道:“他不是玄元剑派的弟子?他的剑法与玄元剑派萧景远一脉似有相似,剑理与玄元剑派剑理更是有七分相似。”
一门一派的武功、心法近乎是本门所有,若想学不可能无师自通,玄元剑派的剑理、心法、无师点明要诀所在根本不可能明了,这才是一门一派的实力所在!
唐之轩经张云逸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