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刻,弹指间已经关乎性命,陆云野却仍像个没事人一样,道:“你们痛下杀手,我要是再保留自己的实力今天非得栽在这不可!”
陆云野内力一震,手中的长剑开始斗转,一阵寒芒绽放,只见那拂尘只剩手柄,漫天飞舞残缺不全的拂尘,风声呼啸,陆云野长剑一抖再度使出专破暗器之类的“风雷引”,竹叶青纷纷掉落。
猛地听见一声惨叫“啊”,陆云野回头一看原来是那道士不知何时肩膀上中了一枚竹叶青,那竹叶青软如发丝,不仔细一看根本瞧不见。这枚竹叶青本不应中那道士,只因陆云野施展风雷引一道竹叶青击中剑脊反被弹开,那道士来不及毫无防备之下便中了招。
道士喊道:“寒梅宫的师妹快给我解药。”这才刚中毒却已经见嘴唇开始发黑,那道士显然内力不如岳和尚的深厚,岳和尚好歹撑住了几个呼吸,中毒之下还和他们搏斗一番。陆云野心中仍是暗暗吃惊:这竹叶青好生歹毒,只是中了一根毒发作的如此之快,要是全中还不得直接去世?
道士微微恢复一丝血色,凶神恶煞道:“野小子,报上名来,别日我顶叫要你知道什么叫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陆云野冷笑道:“你觉得,你有机会逃得了?”
那道士冷汗冒出,道:“怎得,就凭你一个人想杀我们三个?你有那本事?”
陆云野道:“不试试怎知道,你不是挺横的刚刚叫嚣要将我为民除害,现在不敢了?”
那道士眼睛一骨碌的转溜,忽然抓起一把泥土往陆云野的眼睛丢去,届时又是几发竹叶青射出,陆云野早有防备“风雷引”剑招闪过竹叶青纷纷坠落,就连那一丢土也成了齑粉。再一见,那三人以及死了那人尸体都已不见,陆云野心道:跑的真快!
陆云野本就无意伤他们性命,因此他们逃走也懒得追他们。
这时,岳和尚仍未断气,面如土色离死也不远了,道:“小兄弟,多谢仗义相救。”
陆云野之前对云天盟的印象仅限于唐枫所说,如果不是自己回家祭拜双亲时所遭遇的一切,陆云野亦不会痛恨云天盟,此次出手既是陆云野于心不忍也是善心所致,但这并不能令他减少对云天盟的厌恶,陆云野更不想同云天盟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道:“不必谢我,你身中要害且有剧毒傍身已经活不了几个时辰,我可救不了你。”
岳和尚笑道:“我岳某要是贪生怕死就不会有现在的下场,只是小兄弟既出手了,岳某恳请小兄弟报上性命,即便九泉之下也不敢相忘。”
陆云野道:“不必了,无名之辈知道了性命也无妨,就此别过,你好之为之。”
陆云野并不愿与云天盟中人有过多瓜葛,即便他是一个将死之人。
岳和尚道:“小兄弟,岳某有一事相求,还请你答应,岳某自知时日无多,但朋友之性命危在旦夕,恳请小兄弟代我一程。”
陆云野沉默良久,道:“一,我出手助你只是因为我觉得那臭道士为人过于狠毒,倘若他一剑送你归西我断然不会出手,二,我非你云天盟中人更不想与你云天盟中人有一丝一毫的瓜葛,三,下次我遇到云天盟的人同样也会把剑就杀,不问是非。”
岳和尚悲戚道:“没想到我岳某今日会死的这么憋屈,这一次因我之失要葬送两人的性命,张兄弟,我对不起你们。”
陆云野一听岳和尚口中大喊“张兄弟”莫非指的是张云逸?略有疑惑,道:“你说的张兄弟指的是谁?”
岳和尚道:“既然小兄弟你问我,岳某也便说了,张兄弟便是我的朋友张云逸,他中了神农堂堂主的阴谋,身受重伤,我此行便是上天旋峰寻我的师兄一枚疗伤神药,不料不知武当那几人怎么得知我的行程一路追杀,还是着了他们的道。”
陆云野疑道:“张云逸不是和神农堂堂主有仇吗?他早就退隐江湖了这会怎么又突然中了神农堂堂主的阴谋?”
岳和尚猛吐几口鲜血,道:“小兄弟,我时间不多了这事不能详细说明,我师兄就在天旋峰明月石下,求你代我上山取药,岳某九泉之下也瞑目了,这令牌是云天盟神殿护法令牌,遇到云天盟之人大可取出,危难之际也可调动神殿高手助你,我知小兄弟瞧不上云天盟,但这是岳某此时此刻身上最为贵重的东西,还请笑纳,张云逸夫妇就在......就在......杭州城外向东三十里的枫叶林中.........”
陆云野都还没答应岳和尚的请求,回头看着岳和尚早已经断了气,临死之前那块令牌还在手中紧紧拽住。陆云野来回踱步不知该如何选择,喜忧参半,喜的是天旋峰确确实实有神医,那人还是岳和尚的师兄,忧的是岳和尚死之前托付自己要办的事,张云逸夫妇伤势严重,张云逸与玄元剑派有所交情,自己也答应过唐枫无论如何玄元剑派遭逢大难时要出手相助,张云逸与唐之轩挚交,见死不救非大丈夫所为,陆云野心道:爹纵横江湖时豪气干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