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野扬鞭快马,一路向北驰骋,已经走了一天,眼见天快要黑了,便入了附近的客栈。
陆云野一踏进门,店小二笑眯眯的问道:“客官您是吃饭还是住店呢。”
陆云野道:“给我开一间上好的房间,另外备好水酒菜,马儿在外面记得给他喂喂草料,我出去逛一逛。”
店小二道:“好嘞客官,您尽管放心,您回来之前,小的都给您备齐了,”
陆云野漫步走出客栈,向着满是吆喝声的长街走去。
暮色时分,道边的小贩已经少了很多,妇人挎着竹编大白菜回家去,或有年轻的夫妇并肩同行,或是摆摊的老人收拾摊位.......
陆云野凝望着这个小镇的炊烟气息,像是见到了久违的亲人一样,身心一阵舒畅,自从离家之后,陆云野就像一根紧绷着的铉,无时无刻装着事情,即便是在荒岛时,陆云野心中的念头便是走出荒岛,现在得知苍无言的下落,反而没有之前强烈的紧迫感了。
夕阳西下,陆云野靠在一颗苍天大树下,手里拿着十几串糖葫芦,许多孩童爱吃的、爱玩的小玩意。
吃着吃着,不禁回想起昔日家穷时,每逢佳节时,父亲母亲上街购买年货时,总会偷偷留下一点钱给他。
“娘亲。我也要我也要。”
陆云野忽然听到身边几声稚嫩的童音,一看是一个妇人带着三孩子,刚刚叫唤的正是那个最小的孩子。
“娘亲,我也想要。”
两个孩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们衣衫褴褛的娘亲,那妇人蹲下来抚摸着那两孩子的头,道:“下次,下次,下次娘亲再给你。”
最小的孩子撅起嘴巴,哭着道:“娘亲骗人,娘亲骗人,上一次娘亲也是这么说的,我再也不相信娘亲了。”
“诶,你这孩子别乱跑。”
却见那最小的孩子挣开他母亲的手,向着长街跑去。
长街上一阵马蹄声,一群人在人群中乱撞,街上的行人纷纷躲闪。“不想死的就让开,别挡道!”
领头骑马的汉子凶神恶煞的警告路上的行人,扬鞭策马的速度愈来愈快。
刚刚挣脱娘亲的手的孩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愣在街上,孩子的母亲歇斯底里的喊道:“小新,快躲开啊。”可那孩子终究是三岁的孩子在危险时刻哪会闪躲?
“娘亲,娘亲……”街上的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躲在两侧的行人,无不为这孩子的哭声所动,甚至有一些不忍看孩子被马蹄成肉酱,纷纷闭上了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陆云野身影弹指间护在那孩子跟前,一个转身便闪到了一侧。
如此一来,倒是那马儿被陆云野突如其来的出现惊吓到,猛地一个停驻步伐,马蹄高高扬起,马背上汉子紧紧拽住缰绳,但还是摔倒了下来,跟在他们后面的两匹快马此时也停了下来。
两侧的行人被陆云野这神出鬼没的武功震撼,更被他的侠肝义胆折服,纷纷竖起大拇指,鼓掌叫好。
那妇人哭哭啼啼的抱柱孩子,又看看孩子有没有哪里受伤。
下马而来膀大腰圆的粗犷汉子吼道:“小杂种,你死定了。”
粗狂汉子看陆云野一副书生弱不禁风的样子,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对着陆云野一顿猛打。
陆云野刚想出招,在他对面茶馆忽然跳出一个中年人一把抓住那粗犷汉子的手,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撞了人还恶人先告状?”
那中年人显然也是练过武功的,他这一招架,那粗犷汉子却没能再进一步,两人相护拆了几个回合,中年人的武功稍逊粗犷汉子一筹,几招之下已经露出了许多破绽。
粗犷汉子一拳逼退中年人,这时,他身后的两个同伴拉住他,小声道:“大哥,咱们还有要事在身,这一次放他一马,大事重要。”
粗犷汉子回头刮同伴两眼,怒道:“他娘的,这等鸟气我们血衣寨的人什么时候受过?今天不好好教训他一顿,我还怎么混?”
粗犷汉子头一甩,一招“扫堂腿”扫向中年人。
那两名同伴知道他十分倔强,吃了亏就一定要讨回来,今天要是不让他教训教训这半路杀出的两人,怎么也不肯走了,两人两眼相对,点头会意,双双出手!
陆云野心里苦笑道:血衣寨还真是阴魂不散,哪里都有他们的人。罢了罢了,这大叔一片好意,我再不出手就过意不去了。
陆云野小腿一提,一招“横扫天涯”连扫三人,左腿上顶,三人中便有一人小腹中了陆云野这一击,倒在地上失声嗷嗷叫,任凭粗狂汉子手疾眼快愣是没看清陆云野的是怎么出的招,届时他感到眼前一黑,陆云野一拳砸在他的眼眶上,踉踉跄跄的后退数十步瘫坐在地上。
剩下那人,陆云野都没出招,自己就像中了招一样倒飞出去,捂着胸口惨叫。
陆云野心道:好家伙,欺软怕硬,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