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漫月山庄出发浩浩荡荡的人马此刻已经进入十里道的地界范围,但是距离被困的商队还有半天的路程。
届时,陈之航及雷猛等人集结在一处山麓。
领头的先行的一共五人:唐书怜、唐雪翎、墨月离、雷猛、陈之航。
陈之航率先开口道:“雷二少爷,这些人你作何打算,怎么安排?还请尽快道明。”
雷猛看了一眼陈之航,笑道:“陈少爷莫要着急,我们昼夜赶路马不停蹄,现在正是让那帮粗人好好休息片刻,不然哪有实力卖命?”
陈之航续道:“可是这救人如救火,万万耽误不得,家父临时前嘱咐,兵贵神速,晚一刻,那三十多人的性命就多一份危险。”
却见雷猛并不答话,反而是抽出水囊,令侍卫拿出干粮,浑然当作没听到陈之航i的话一般,乐悠悠的吃了起来。
雷猛道:“墨女侠、唐女侠不吃一点?这可是上好的佳酿、再配洛阳名厨亲手熬制的牛肉干。可算得是人间难得几回见的美味。寻常人等一辈子都难以见过更别说尝一口,今天你们不禁有眼福还有口福。”
唐雪翎之前对雷猛并无好感,但刚刚听一番言论在心底已经有了几分厌恶,特别是雷猛看她时的眼光总有几分轻薄之意,冷冷道:“我只不过是个粗人,吃了你这美酒好菜,只怕是要躺在茅厕十天半个月,我这人向来粗茶淡饭,粗人的命粗人的肚子哪里吃的惯你雷二少爷的东西。对吧月离。”
月离嗯嗯应了两声。
届时,陈之航心底已经有了怒火,雷猛不将他放在眼里就算了,但是却迟迟吃喝玩乐耽误时间,这几天行程一拖再拖,走十里路要歇半个时辰遇到客栈必自己奢侈进口,剩下的人则在远处眼巴巴的干等着。
过了半个时辰,雷猛倒是越吃越起劲,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陈之航沉声道:“雷二少爷,时辰也差不多了,还请你以大局为重。”
雷猛一听陈之航又在耳边叨叨不停,一把把手中剩下的干粮摔在地上,不耐烦道:“整天他娘的,时辰不早了,不早了,陈大少爷你他娘的烦不烦?本少爷不吃饱怎么救那帮贱货?他妈的,再叨叨,这趟混水爱谁谁淌。”
陈之航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恼极了正想发作,忽然想起陈胜北的嘱咐:切记,若非生死攸关时刻,勿同雷猛撕破脸。想到漫月山庄三十多条人命系在雷猛手中,陈之航只得将在嘴边的话咽回去。
陈之航清了清嗓子,低声道:“是是是,雷二少爷此言有理,不吃饱喝足,哪有气力救人,是我考虑不周。”
雷猛看到陈之航低声下气的样子,哪还有昔日漫月山庄少爷的生气?
雷猛盛气凌人道:“陈少爷早这样想不就对了吗?你看这样搞得别人以为我们雷府与漫月山庄不合,这样,我现在还想吃刚刚丢掉的那点干粮,但是我只想吃刚刚丢掉的那块,不如?”
陈之航不解道:“不如什么?”
雷猛笑道:“不如,陈少爷帮我捡回来?”
未见陈之航有丝毫动作,却见漫月山庄的众多高手脸色微微难堪,雷猛叫陈之航帮他捡东西这不是明摆着羞辱漫月山庄的脸面?曾几何时,有几个敢这样直白?
熟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即便是卖命的死士也忍不住小声冷笑。
跟在陈之航身后的一中年男子忍不住道:”凭什么你自己丢的东西要让我家少爷去捡?难道你自己没长手还是你雷府的手腕比我们漫月山庄强?”
“就是,就是,我们漫月山庄虽然请你们来帮忙,但是却没有亏待你们,你们倒是趁机在我们背后捅刀子,真当我们我们曼漫月山庄没人?”
“不服就打一场,收拾东西滚蛋,我们漫月山庄不是没你们就救不了人,”
“少庄主,咱们漫月山庄有强敌,可咱们也不能丢了尊严。“
这两声话语落地,漫月山庄的众多高手呼声越来越高,大有一副与雷猛决一死战的趋势。
倘若在成都府传出如此笑话,漫月山庄百年罪人的名声都将落在他们这些护院高手身下,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如此时刻更是他们表现忠心的时刻。
却说漫月山庄这边的人呼声高涨,但雷猛带来的那一批护卫也不是吃素货色,不屑的神色中带着几分讥讽。
雷猛嘴角泛着笑意,看着漫月山庄的那帮人愤愤不平,心中更是得意起来,这帮人越是骂的不可开交,传出去他雷猛名头就更盛,成都府人人都不敢惹的漫月山庄少庄主今日还不是为他鞍前马后?这成都府谁还敢瞧不,雷猛饶有兴趣的看着陈之航,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更是得意盎然。
陈之航强摄心神不为外界所扰,朗声道:“各位漫月山庄的兄弟,稍安勿躁,你们可能是误会了,雷二少爷其实是在验证我的诚意,临行时,各位兄弟应该也知道庄主嘱咐这次的行动要以雷二公子为首,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