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叫喊过一个字。她表情夸张而扭曲,另一只手不得已撑住贺拔钰儿的齿龈,免得她一发狠把自己的手指咬断。
“你若再不松口,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岳青菱话音未落,便往贺拔钰儿的肚子重重踢了一脚,见对方仍不识时务,又寻好发力部位再踢一脚,这一次,岳青菱把贺拔钰儿踢得下半身痉挛了一刹,让她霎时没了气力,嘴巴便即松开。
贺拔钰儿变得嘴边全是鲜血,但很明显能发觉她面色又虚弱了半分,说话也绵软无力,声音哑哑地说着:“你竟敢打我?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小贼……”
“我可不是故意打你的,谁让你不听话呀!”岳青菱一边包扎起被咬伤的手指,一边哭诉道:“你瞧我当你奴仆的时候,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甚至是在你面前做那样晦气的事情……”
话音刚落,帐外又传来路过两个小厮的声音,只道:“怎的西面又来敌军,他们如何能通过我们的层层封锁?难道是,怀荒、柔玄二镇叛变了!”
“我看我们啊,还是准备准备投诚吧!本来,也没必要为了那些鲜卑人拼命。”
贺拔钰儿听罢,噤声少顷,然后像是想明白了些事情,“呵呵”暗笑两声,蹭着岳青菱的臂膀,虚弱地睡去了。
战事从清晨开始,不过几个时辰便宣告战果。其中多数汉人选择了弃械投诚,只有少数鲜卑人宁死不降,站在神女河边自刎跳河了。
本就不算宽敞的河道一下子被数千具横尸遍布,神女河上游和下游便即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色,前者血流成河,后者依然清澈如初。
那日,我们还能在凯旋回归御夷镇的军队中看见,有位来自御夷书院的巾帼英雄正亲自带着自己生擒的联军统帅回城,一路上英姿勃发,受尽青眼,霎时风光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