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你们这些事情我不想知道。钰儿,你也看见了,此事罪责不全在士兵身上,是他们二人原先就有矛盾。”
“可是,明明小青菱才是受害者啊!这样该死的淫贼,就该千刀万剐。”贺拔钰儿丝毫不让步,坚持要处死独眼士兵,她咬紧牙关,渐渐变得不再冷静。
“钰儿,你要为了一个方才收入麾下的人,去杀死一个原本即将要为我们征战的将士?”贺拔胜斜倪向岳青菱瞥了一眼,续道:“要知道,在几天前她还是‘细作’,就算我同意让你处死那名士兵,可是将士们不同意!你能说服他们?”
“哥哥!”贺拔钰儿站了起来,独自一人走至营门帷幕前,她忿忿不平地嘟囔道:“哼,又是为了顾全大局!我明白,反正你们也不是第一次,让我们女子活该受委屈。”
说罢,贺拔钰儿扬长而去,岳青菱向贺拔胜致礼告别,紧随贺拔钰儿身后,她见对方如此闷闷不乐,便问道:“贺拔小姐,你们是要如何处置那名士兵?”
“小青菱,不能处死他,是我对不住你。”贺拔钰儿回道:“看来如今最重的刑罚也只能是革除军籍、军功,贬斥为贱民而已。”
话毕,贺拔钰儿哀叹一声,仿佛仍在为不能诛杀淫贼而耿耿于怀,命手下小厮先把岳青菱送回到居处休养,而这位鲜卑女将军,则是要亲自撰写文书对独眼士兵降下惩罚,好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少顷,独眼士兵被送到先锋营内,贺拔钰儿当众卸下了他肩头的枷锁,勒令他今日之内离开军营,自此以后永世不得参军——这对于世代参军的军户来说无疑是莫大的耻辱,但对于归家心切的游子来说,却是最大的恩泽。
事实便是如此矛盾,独眼士兵收拾完行李走出兵营,没有一个昔日战友跟他道别,因为大家都觉得他的行为、他的下场皆令人蒙羞,然而还没走过几步,便有一支飞镖从面前掠过,其上簪有信条,只道。
“大哥,一路平安,请转告我苏青师兄,小师妹在外面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