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做了什么……”白凤自顾自地沉吟道,然则此时家丁卫戍即将来到,逼得他再无任何逗留原地的可能,背对着姚府人的哭喊声、追缉声,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御夷书院。
本以为身心俱疲的自己能够就此掩埋这份令人唾弃的罪恶,白凤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一回到书院里便打算赶紧洗净身体和佩剑,岂料慕容嫣早在必经之地等候许久。
月光洒在她身上,未打理好的狐裘闪烁着银光,映衬着若隐若现的内衬胸衣。慕容嫣就这样站在夜里,背面放着一个灯笼,足以令白凤无处可逃。
她起先还是幽怨地问了一句:“凤哥哥,你这是去做什么了?”
“没有,我没事。”白凤敷衍地回答了一句,便即要转身回到屋子里歇息。
“这是要隐瞒到何时才肯解释呢?”慕容嫣继续喃喃说着,可是白凤毫不理睬,固执地自己回到屋子里怀抱着龙鸣剑睡在榻上。
慕容嫣并没有打算罢休,她闻到白凤身上有一阵令人头晕目眩的血腥气味,想要以此为据,继续逼问对方。
然而当她看见白凤蜷缩在榻上恸哭的模样时,瞬时软下了心肠,将原本怨气冲冲的姿态放低,只是关切地询问说:“凤哥哥,你还好的,对吧?”
“我……我杀了手无寸铁的人!我,我跟那些鱼肉百姓的人,有何区别?”话毕,那位少年便像是个婴孩般扑到在慕容嫣的胸口上,止不住地在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