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今日,屈尊至此……”
“居然发生了这样的凶案?唉,只是皇命难违,若是治瘟不力,便只能采取那些‘永绝后患的手段’。到时只怕背上一辈子的骂名,谁能想到,鄂某也是没有办法才如此。现下两国征战连连,若是瘟疫爆发,带来的绝不只是众多因病而死的人,而是彻底的灭顶之灾!”
鄂炳还感叹罢了,司马荼便接上话茬,继续用着平和如初的语气,讲道:“说到底,就算治好了瘟疫,也不能拯救疲敝的百姓……只有真正的一统,方能带来长久的安康。‘太平道’,便这样是应天时,尽人意才降生于世。我们联系起天下所有贫苦之人,让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却不知,为何会有歹人在坊间传出那样关于‘太平道’的谣言,实在是骇人听闻。”
面对司马荼如此义正言辞的回应,赵括内心只觉哭笑不得:能够把牟利徇私说得这样冠冕堂皇,果然不是甚么一般角色。
“话说,英儿怎的恁久都没有出来见我?”鄂炳还也往后堂方向看了看,随后倏然嗔道:“张一那小子,要是敢对我女儿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定饶不了他!”话毕,他便站了起来,作势离座前往后堂一探究竟。
赵括阻拦不及,又让司马荼盯着身体,不敢妄动,以防露出甚破绽。那位杵在门帘前的少年剑客,见来者是那位对自己敬重有加的鄂炳还,也借机故意摆起架子,说后堂是药房重地,闲人不可擅闯。
鄂炳还见这厮如此忠于自己的主人,面对高官重兵在前依旧泰然自若,自然对他愈加敬佩,便回道:“鄂某是张家人的亲戚,可从来不是什么‘闲人’!”
“锵!”那少年顿时便借着拇指,将怀中长剑拨出少许,随后倚在门框上,充满敌意地怒视着对方。那眼神像是在说:“若是你敢踏过去一步,非死即伤!”吓得鄂炳还往后退了半步。
鄂炳还身后的兵士见这阵仗,旋即纷纷拔剑抽刀,准备一涌而上将那少年剑客擒住。只是在下一刻,门帘便被人从里头掀开,方才阻止一场闹剧的发生。
该是这兵器抽击之声在这治病救人的地方太过凛冽,让这数天以来,几乎一直呆在后堂配药熬药的张一耐不住阻挠,终于是走了出来。只见他面目暗沉,眼眶黝黑干燥,须发散乱不堪,异常不修边幅。
张一见自己多年未见的叔父被吓得面青耳白,上去便慰问了二三句。令人没想到的是,鄂炳还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对那位少年剑客赞赏有加,讲道:“张一!你怎的运气这么好?能让我女儿喜欢,还结交了这么些好友?”
“鄂叔叔,您就别开玩笑了……”张一此次出来,并不是为了聊家常,“鄂叔叔,求求您,替我们在皇上面前求求情,再让治瘟的时间宽限几天!张一在这里,给您下跪了!”
鄂炳还见状,也连连请他起来,说是知道他们这些医者皆是父母心,便同意亲自写信让最亲密的心腹送到圣上面前。话语之后,鄂炳还便急匆匆地跑进后堂找女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