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一直认为,培育科学的土壤,比给出科学的结论更重要。
比起填鸭式灌输科学知识来,让弟子们学会如何科学的思考,利用科学的工具,自主的探索科学世界更重要。
自然科学的数学原理是让弟子们学习,如何建立科学的体系。
而这本综合了亚子工具论和培子新工具论的逻辑学简述,就是授予弟子们自主科学研究的逻辑工具演绎法和归纳法。
尤其是后者培子提出的科学归纳法,可谓近代实验科学的基石之作,是为科学研究程序进行逻辑组织的先驱。
与牛子的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交相辉映,为近代科学的发展照亮了前路。
说起来,培子已经诞生于泰西西陲之国不列颠,今年已经八岁了。
堂堂赵公子为了大明的科学发展,居然去欺负一个八岁的小屁孩。将其一生最重要的著述提前捣鼓出来,也真是蛮拼的。
只是不知那孩子长大后看到这本书,会不会生出一种心中有话说不得,赵子著述在前头的憋闷感?
但没办法啊,谁让烟肉先生五十年后才发表此书?大明等不及,赵公子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还两说呢
正待赵公子绞尽脑汁,回忆如何通过三表法,整理已经获得的实验材料时,便听外头护卫禀报,说刘员外来了。
“哦?”赵昊心说来的正是时候,不然本公子脑浆都要被抠出来了。他便坐起身来,对马秘书叹气道:“看来今晚只能到这儿了,意犹未尽啊。”
马湘兰揉着酸软的手腕,妙目轻瞥公子一眼道:“公子饶命,奴家可吃不消了。”
“哈哈哈。”赵昊不禁开心大笑,只觉疲劳一扫而光,对巧巧笑道:“巧巧姐也累计坏了,快早点歇着吧。”
“人家身子骨可棒了,才不会吃不消呢。”巧巧不禁得意起来,一蹦一蹦的给客人沏茶去了。
与小姐姐们说笑几句,赵公子便转到外间,只见刘正齐一脸局促的立在堂下。
“怎么不坐啊?”
“公子面前,哪有小人坐的地方?”刘正齐忙赔笑道:“这么晚,打扰公子休息了。”
“知道你还来?”赵公子笑着招呼他坐下,问道:“怎么,愁的睡不着觉了?”
“要不小人怎么常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公子呢?”刘员外能当上洞庭商会副会长,显然是有两把刷子的,至少这脸皮比铁锅还厚。
拍起马屁来,完全不在乎这少年险些就成了他女婿。
“哈哈哈。”赵公子不禁神清气爽,想不到这还是个仅次于大弟子的马屁高手呢。
“实话告诉你吧,是我给蔡知府出主意,将你们请来的。”
“啊?”刘员外不禁惊呆了,半晌方喃喃道:“公子行事真是出人意表,非我等凡人可以揣度啊。”
这时巧巧进来上茶,刘员外赶紧起身致谢,完全不敢把她当成侍女看待。
赵公子端起他专用的天青釉汝窑茶盏,呷一口香茗,感到无限满足。这茶杯搁到几百年后,可是两亿起步啊。
而赵公子已经搜集了十几套了他准备等将来点亮了冶金科技树后,造个超级保险箱埋起来,留给后世子孙寻宝玩。
哎,有钱人的快乐就是这样简单、枯燥且乏味。
“公子,公子。”见赵昊忽然一动不动,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吓得刘员外好半天才敢叫他。
“哦。”赵昊这才回过神,却忘了方才谈到哪儿,便搁下他心爱的茶盏,状若随意的换个话题道:“我看你晚宴时情绪不高啊。怎么,最近不太顺当?”
刘员外闻言暗暗松口气,心说可算没浪费表情。
其实他这么厚的脸皮,就算上午刚死了爹,下午也能装成没事儿人。之所以要表现的那么落寞又无助,无非就是想引起赵公子的同情而已。
“什么都瞒不过公子。”他便眼圈一红道:“小人如今在商会,成了三伏天卖不掉的肉臭货。那真是小寡妇过日子难熬的很啊。那姓许的就是二十天不出鸡坏蛋一个,他裁缝不带尺子存心不良。山崖边翻了车乘人之危!”
“打住打住。”赵公子听得直翻白眼道:“哪来这么多歇后语?好好说话。”
“哎,好好说话就是姓许的让人到处传我,已经彻底得罪了徐家,害的徐二爷在西山岛上倒夜香。还说我贱价收购西山岛,是吃里扒外,和公子串通一气坑父老乡亲。”
“好些人都信了他的话。”刘员外一抽一抽的抹泪道:“背后戳我脊梁骨不说,前日我老母七十大寿,居然只来了几个亲戚。就连西山岛出来的兄弟们,也都误会我了。”
“呜呜,小人个人的荣辱不算什么,只是一想到怕是要无法完成公子的重托,我这心就像刀割一样,恨不得跳到太湖里一了百了,省得给公子添堵。”刘正齐哭成了泪人,当然主要是还为当不上会长,甚至连副会长都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