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徐阁老的牌面,还不如个新科状元?”
“这个么……”冯公公身为西山公司股东兼监事会副主席,为公司打掩护是他应尽的义务。
“以臣监临所见,一是此事在众位文武眼中,有些小题大做了。”冯保说着,将廷议笔录翻到勋贵们发言的地方:
“好比泰宁侯所言‘不就是打个架吗?至于调门拔这么高?’”
“还有宁阳侯说‘就是,我看小阁老这不好端端的吗?状元郎也没怎么着他啊,用得着的跟个娘们似的,还得让皇上主持公道吗?’又说‘是男人不?是的话好好练练,和状元郎约个架,打回来就是。’”
“好了别念了,这帮唯恐天下不乱的玩意儿。”隆庆哭笑不得道:“徐阁老那帮学生旧属,还有那些御史,就任由这帮武夫胡搅蛮缠?”
“他们是要治罪来着。董廷尉还来了个当廷闻审,谁知被赵状元当场怼了回去。赵状元说,我打徐璠不是为了私怨,而是出于公愤。”冯保便将笔录翻到赵守正的发言处。
‘这业障居然如此无耻,怪不得,怪不得……’隆庆心中暗叹,这种厚脸皮、油舌头,有钱又有貌的业障,也难怪会把自己妹妹勾搭去。
皇帝便凝神细听那业障的长篇大论。
当冯保念到‘如果硬要杀一人的话,枉死的石州百姓和成千上万的流民,一定会选你小阁老的!’隆庆露出了恍然的神情。
“原来天下人苦小阁老久矣,那朕这一步,还真没走错!”
“圣明无过万岁!”冯保赞一声道:“臣斗胆揣测,百官也是对徐某敢怒不敢言久矣。就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的唾弃。”
“哼,算他们还有点良知,不然等高师傅回来,把他们一个个全都换了!”隆庆感觉压在心口的大石,彻底消失不见了。
“可笑朕从前还举棋不定,唯恐元辅致仕会百官反对,朝局大乱。原来都是朕多虑了。”
“徐阁老原先或有些好名声,可也禁不住小阁老糟蹋啊。”冯保轻言细语道。
“哎,真是造孽啊。看来元辅致仕也好,不然一世英名都要被他儿子霍霍了。”隆庆皇帝脸上现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这样说来,这个结果是再好不过了。只是为何,朕会如此不爽呢?
嗡嗡眉头一皱,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对那业障不爽。
不成,这怎么行!不把那业障远远撵开,朕睡觉都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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