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有乡试前那股子锐意进取的劲头了。于是思维也迟缓了、文笔也滞涩了,文章写出来自然面目可憎。不得不花费大量的时间调整状态,然后才敢落笔。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寒窗龌龊二十年受尽冷眼,一朝上岸便翻天覆地,很少有新科举子能保持住心性的。因此大都没法再接再厉,金榜连捷……非得落第个一两次,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才能考中。
可祖宗只知道今年一年的题啊。
隆庆五年往后,赵昊只对殿试题有大概印象,完全没关注过会试题啊……
赵二爷要是今年考不中,估计且得蹉跎个十年年……十年年后,以他的年纪,也没必要再考了。
‘不过那又怎样?’赵昊心里美滋滋的想道:
‘本公子现在有娘了,不指望爹有多大出息了。’
不过他还是希望老爹这次能一举成功。如果知道题都考不中,那也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是以赵昊最后十天着急了,给老爹整了个头悬梁、锥刺股,狠狠逼了他一下,赵二爷这才赶在三天前完工。
赵守正又花了三天时间背的滚瓜烂熟,然后赵昊便将书房中一切墨迹都丢到炭炉中烧个干净,这才对要累昏过去的赵二爷道:
“父亲这两天好生休息,等去礼部填卷头的时候再叫你。”
“嗯……”赵二爷点点头,仰面躺倒在炕上,立时鼾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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