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可指使败者一日,让大家来,便是请诸位做个见证,若我输,今日一天,便受此子差遣。”
“将军,这般欺负稚童,过了吧?”钟云有些哭笑不得的喊道。
“诸位便当我欺负人吧,有时候,欺负稚童,其实感觉不错。”陈默笑道,扭头看向曹昂道:“你我谁先来?”
“便由侄儿献丑了。”曹昂对着陈默躬身一礼,自弓架上取下一副软弓,拉了拉,而后取下箭矢,张弓搭箭,深吸了一口气,孟德张弓,一箭射出,紧跟着迅速抽下第二支箭,如此一连三箭,箭箭正中靶心。
四周原本看热闹的将士们也不禁有些惊讶,虽然二十步靶不算什么,但能够箭箭命中靶心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
“叔父,请!”曹昂对着陈默一礼道。
陈默点点头,接过大郎递来的箭矢,看了看那箭靶,估算了一下,然后开弓搭箭,并未如同曹昂那般连射三箭,而是一箭一箭的射。
第一箭,正中曹昂射出的箭尾,第二箭、敌三箭皆如是,莫说曹昂,便是军中那些擅射之人,也看的呆了,那箭靶靶心至少有拳头大小,但这箭尾,比靶心小了何止十倍,陈默接连三箭皆中箭尾,而且还不使前后两箭跌落,这份对力道的控制方是最惊人的。
陈默又捻起一枚箭矢,一箭射出,正中靶心,箭簇射入靶心的力道,将另外六支箭震落,而后又射了两支,扭头将软弓递给曹昂道:“刚才我做到的,你只需再做一遍,便算你赢。”
曹昂默默地接过软弓,看了看箭靶,又看了看手中的软弓,脸上第一次出现挫败感,摇了摇头道:“昂做不到。”
单说这份对力道的把控,能做到的人就不多,这可不是力气大小的问题,陈默的箭术经过系统全面的训练,弓一入手,弓的分量,开弓的强度,箭矢的最大射程还有力道便能了然于胸,在这方面,恐怕当世箭手能跟陈默相比的都未必有,更别说做到了。
“不试试?”陈默笑问道。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非智者所为。”曹昂将软弓挂回弓架之上,摇了摇头。
“也好,既然输了……”
“昂愿听叔父差遣。”曹昂躬身道。
“倒是磊落。”陈默点头,对着军中喊道:“鲍庚何在?”
“末将在!”鲍庚快速出列,对着陈默一礼道。
“交给你了。”陈默指了指曹昂:“今日跟着你训练。”
“这……”鲍庚看了看曹昂,有些为难道:“将军,这如何练?”
“其他人如何练,他便如何练。”陈默看着曹昂道:“包括吃住,都跟你们一起,当然,随时可以放弃。”
“将军放心,旁人能够做到,昂亦能做到。”曹昂一挺胸,朗声道。
“归队!”陈默一挥手,朗声道:“继续训练,将士们听好了,你们经过这般多的训练,都算得上是我大汉强勇,可莫要被个稚童给比下去。”
“将军放心!”鲍庚答应一声,转身带着曹昂回到自家队伍中,各部散开,继续开始训练。
陈默这一营的训练,绝对是西园军中最严格的,曹昂便是再天才,但自小鼎食之家长大,哪受过这般累,最重要的是,吃饭还得跟这帮人一起,那汗气味汇聚在一起,相当难闻,食物虽然多,但曹昂却难以下咽。
看着跟一群将士坐在军中,毫不避讳大口撕咬的陈默,曹昂咬了咬牙,强忍着恶心一起吃饭。
这一夜,曹昂失眠了。
次日一早,曹昂迫不及待的找到陈默:“听闻叔父棋艺精湛,卢公都颇为赞赏,昂今日想要与叔父较量棋艺。”
“你确定?若输了,今日还得继续训练。”陈默指了指远处已经开始晨练的军队,看着曹昂提醒道。
“侄儿已经决定!”曹昂朗声道。
“很好。”
一刻钟后,看着眼前的棋局,曹昂沮丧的负子认输,开始了第二日的训练。
接下来的几日,诗书五经,儒家六艺,兵器拳脚,曹昂一一向陈默发起挑战,无一例外败北,曹昂的高傲、自信,在陈默面前被打击的不成样子,但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却让陈默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