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曰,一切战术均为换家。”
苏琴策马奔驰,受伤的王大王坐在苏琴背后,带着全侠派上上下下所有人,一同亡命北上。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做这场战术换家的准备,就是为了应对正德彻底翻脸的可能。
他动员全派做好搬家的物质和心理准备,储备了大量轻功装置,采购了许多马匹,又把云英负责的运输队也召回。
但他不具体说为什么,搞得门派上下也是众说纷纭。
但是最终事件发生了,大家谁都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事情:造反!
毕竟王大王口风严,跟谁都没说下一步要干什么。
“我不明白。”苏琴开口,“你为什么放走皇帝?真是为了羞辱他?”
王大王摇摇头:“中原形势即将大乱。留着他坐镇,我们能有一个更具体的变革对象。”
苏琴想了想:“那我们现在去京城,要干什么?”
“打劫王恭厂!”王大王毫不犹豫地说,“咱工业园的重设备都丢了,必须再搞一批,才方便东山再起啊!”
“可那是京城啊!防备森严的京城!”苏琴问道,“我们要怎么进去?杀进去?”
……
“他们进不去的!”张六一口咬定,“守卫军和厂卫都不是吃素的,他们才几个人,武功低微的妇孺占了一大半,没那本事杀进去!”
“就是,他们杀不进去的,难道守卫军还会主动给他们开门么?”正德也表示肯定,“守卫军可是看到我的印绶才会开门放那么多人进去的……哎我印绶呢?”
正德在腰间摸了一圈,一拍大腿,他印绶找不到了!
一定是刚才被打昏的时候,被王大王摸走了!
……
顺天府京师,南大门,大明门上,守军将领高喝一声:
“来者何人?何故带这么多人马来京?”
“吾乃王恭厂总督造!奉皇上之命前来!”王大王在城下大声回答,然后运上内力,一把将皇帝印绶扔上城墙,“江湖上有大胆蟊贼,居然敢盯上京城军火!在下特来转移物资,防备蟊贼铤而走险!”
守军将领稳稳接住印绶,打开验证,果然不虚,随命左右开门。
“多谢将军!”王大王喊道,“世道不太平,将军自重啊!”
“多谢督造!”将领也回礼,“还望多为我向皇上美言几句!”
“没问题!”王大王大声回答,然后小声自言自语,“很快正德就会知道你是个大聪明了。”
……
“不要慌张!”正德喝道。
他和张六还在策马往京城赶,已经顾不得后头的部队了。
他试图冷静头脑,分析形势:“王大王总归是拖家带口,速度不可能比我们快,等到我们回到京城,正好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如他所料,没过两个时辰,正德与张六已经来到了京城大明门口!
此时正是午夜,城门关闭。守城将领看到有两人前来,迷迷糊糊地问:
“来者何人,此门已关,不得入城!”
“赶紧开门!”正德吼道,“我是皇帝!”
“皇帝?”将领没亲眼见过皇帝,听到以后一机灵,审慎地问,“那敢问,你有印绶证明么?”
正德听罢,悔地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
……
“哎没错,这是最后一车了”
王大王指挥着真正的王恭厂总督造老何,把所有工厂设备全部装车,调整好轻功装置降低重量,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你这也算坑了老何啊。”苏琴叹了口气。
“没办法,我们现在是逃命,不能顾及太多私情了。”王大王叹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正德是否会迁怒于老何这个老伙计。对方怎么说也是前下属,有过融洽的共事经历。
“接下来呢?我们继续北上?”苏琴问,“南方肯定全都是围追堵截了。”
“往北可是没办法逃出升天的,”王大王摇摇头,“我们带着的人口和设备太多了,跑不到关外就会被抓住的。”
“那我们往哪里跑?”苏琴有点慌张。
“往哪里?往东!”王大王指了指东方的天空,“我们去走水路!不过呢,在此之前我还要拜访我的一位亲人……”
他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微笑……
……
正德终于进了城。
直到后面的部队跟上,向守城将领证明了正德就是皇帝,守城将领才诚惶诚恐地把城门打开。
结果一群人来到王恭厂,整个场子已经空了,绝大多数设备都被搬走,连锅炉都被拆走一部分。
正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