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董!王董!孟大哥回来了!”
一大早晨,王大王还在噩梦中,猪哥急促的敲门声把他叫醒了。
王大王揉着眼睛晃神,突然反应过来:老孟回来了?
他嗖的一声跳下床,批衣服就往外跑。刚打开门跑出去十米,又想起什么,回身从屋内取了一个葫芦出来。然后一路颠到了大堂。
许久不见的孟溯正坐在那里。
“老孟啊老孟,”王大王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下次玩失踪,起码给我留封信啊!”
孟溯看到王大王,脸颇有些挂不住:“真是不好意思,让你挂牵了……”
“你一走耽误好多事情好吧!”
王大王龇牙咧嘴,指手画脚:
“文教的事情一下子没了主心骨!你带的那几个项目也搁置了!”
“还有你那个什么‘恭俭哥哥后援会’的妹子们!她们整天跟我哭诉,说要是再不把恭俭哥哥找回来,就集体叛出全侠派!”
“可老子也担心啊!老子也不知道你是死是活啊!老子委托丐帮到处查,就是没找到你!你特么练了隐身术么?”
“除了后厨仓储高兴了!再也没出现莫名其妙丢失的酒!”
孟溯不知道说什么好,值得悻悻地坐在那里,等王大王发泄完。
“你就没什么话好说?”王大王气急败坏。
“……这些日子对不住了……”孟溯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突然眼睛一亮,“孔府宴?”
“也就说起这个来你有精神。”王大王也绷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他从身后拿出酒葫芦,扔给了孟溯:“一闻到酒,鼻子比狗都灵。”
孟溯急不可耐地打开酒葫芦,仰头饮了两口,大声笑道:“孔府宴酒!你从哪里搞来的?”
“个月,衍圣公为了和大隐学派撇清关系,特意向我们示好,送了我们一些。”王大王回答,“本来都作为门派贡献点兑换物品发放下去了,但我记得你对这东西心心念念,就专门留了一壶给你。”
孟溯笑了,没有贪杯,喝了两口就把葫芦塞了。
从前喝酒,喝得都是浇愁酒,为的是把烦恼后悔统统忘掉。
但喝起今日这壶酒,却没有了往日的凄凉之意,反倒是一股回家的温暖萦绕心头。这一高兴,倒是舍不得把酒都喝光了。
“……东子,怎么不在?”孟溯低着头,还是抛出了这个问题。
王大王知道,这才是孟溯心里最过不去的坎。但是这个坎,也没人能帮他。他只能如实回答:
“东子自从和你闹过之后就整日魂不守舍,闭门不出。再后来他又整日外出,很少回来。直到个月,他写了一封辞呈,说要离开全侠派,去做一些他必须做的事情。”
“具报,他重新加入了丐帮,现在已经是五代弟子了。”
孟溯陷入了沉默。
他本来设想过许多种和狗东子再见面的场景,也想了很多再见面时该说的话。但是最难受的事情是,你根本见不到对方。准备的那些东话,一句都用不。
“……是我对不起他。”孟溯低低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对王大王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算了?江湖那么小?早晚再见面。”王大王拍了拍孟溯的肩膀?坐在他旁边?“出去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
孟溯长出一口气?暂时把狗东子的事情放下?对王大王讲述了这些日子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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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方正儒给抓了?”王大王听到最后,也不由地愣了一下。
“正准备给你引荐一下我的恩师呢。”孟溯说罢拍了拍掌。
说罢?门外走进一个眉清眉秀的少年书生?肩扛着一个蠕动的麻袋。他把麻袋往地一摔,拱手对王大王道:“在下孟清远?见过王掌门。”
他满面阳光地一笑:“以后可能要长期叨扰了。”
“幸会幸会……”王大王也回礼?但是看着孟清远,似乎想起什么,“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没啊!”孟清远惊愕,“我第一次来全侠派啊?”
“算了?反正你面善,只不过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王大王蹲下来解开麻袋?一个被捆得跟粽子一样的老头——方正儒,从里面钻了出来。
“这还真是……别来无恙啊?”王大王盯着方正儒。他们曾经在武林“除魔大会”见过,那场大会是大隐学派试图召集武林人士围剿全侠派的一场大会,结果被王大王搅黄了。
但是,王大王永远记得这个被他气成猪肝色的老脸,因为太好笑了。
此情此景,怎能不调戏一番?
“我以为,只有我总是以麻袋为交通工具,被人绑架来绑架去。”王大王排着方正儒的肩膀,“想不到大儒你也精通此道?”
方正儒嘴里塞着袜子,只能呜呜乱叫、无能狂怒。
王大王也没管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