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在“找家客栈”中。
食客甲:“唉,你听说了么?”
食客乙:“听说什么了?”
食客甲:“昨天晚啊,天人楼那个事情啊!”
食客乙:“哦,天人楼?我听说那里死人了,是不是真的?”
食客甲:“岂止是死人了,而且死的是大人物,超级大人物!”(挥舞双臂比划了一个大圈)
食客乙:“大人物?谁?……城东的贾员外?他是挺不检点的。”
食客甲:“贾员外算个卵子啊……(凑近小声)死在天人楼的,是当今朝廷工部尚书,徐常徐大人!”
食客乙:“工部尚书??”
食客甲:“嘘!!(示意小声)昨天晚的事情,现在到处都传开了!”
食客乙:“假的吧?工部的大员……怎么可能在天人楼那种地方……”
食客甲:“啧,没有假!昨天晚天人楼突然死了一个人,没到一刻钟,就有一堆官兵跑去过封了天人楼,赶出来一群啥都木穿的女人满街乱窜……”
食客乙:“亏了!我昨晚该去看看的。”
食客甲:“最奇怪的是接下来的事情。那队官兵的领头似乎也是个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居然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把徐大人的尸身从天人楼搬了出来,放在大街晾着,然后通知徐家家属过来认领。”
食客乙:“这……死者为大,况且还是朝廷命官,这么办合适么?”
食客甲:“我也奇怪这个。那队官兵就好像故意羞辱死掉的徐大人一样,也不驱赶围观的人,连脸都不给徐大人遮一下。”
食客乙:“这也太损了……那徐大人是怎么死的?”
食客甲:“(噗嗤一声笑出来)阿弥陀佛三清保佑,我也不是故意不敬,但是那徐大人……噗哈哈哈哈,是爽死的……”
食客乙:“爽死的?”
食客甲:“我昨晚就在场,满街百姓都看到了。那徐大人只穿了一条底裤,浑身捆着过油的麻绳,绑得像一只大虾,身到处都是胭脂的红印子。他双眼翻白、口吐白沫、鼻中带血,表情老开心了。
最关键是,(压低声音)他那条底裤,全湿了。”
听到这里,两人忍不住发出了猥琐而又压抑的笑声。
这段对话声音很低,但是王大王、苏琴和苏骏行正坐在隔壁桌吃早饭。他们三人却都用不同手段听得一清二楚。
王大王心想,看来昨晚未央君和教主成功抓住了徐常,然后把他毒死了,重新搬回了天人楼。但是那个叫成鹰的鞑子,估计是跑了。
苏骏行瞥了一眼王大王,“这就是你和魔教教主昨晚干的好事?”
“见义勇为、为民除害乃快乐之本,”王大王咧嘴一笑,“岳父大人可以叫我英雄。”
苏骏行微笑,“十步杀一人,事了拂衣去。你们昨晚有没有发生打斗?你又没有武功,怎么能自由进出天人楼的?”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王大王把袖子往下一撸,露出了藏在里面的红色皮甲,“这是不仁教教主送我的宝贝,可以让这个不会内功的人,也能使出像模像样的功夫。”
苏骏行把王大王的手拉过来审视了一下,然后松手开口道:“确实是巧夺天工。但这东西最多让你有个出类拔萃程度的功力,没什么了不得的。”
“切,这个水平的武功,江湖那些小门派的掌门也未必有这等实力。”
王大王敲了敲自己冠冕内藏的神术头环,“更何况我又不止这一张底牌。我这里还有能增强五感的道具——”
再敲敲右手的护腕,“这里还有能发射气剑的道具——”
再敲敲藏在腰间的手枪,“这里还有能远程牵制的道具——”
再敲敲衣袖内的小盒子,“实在不行,这里面还存了许多碧玉天蚕丝,可以让我随时铺设陷阱抽取敌人的内力。”
最后一摊手:“想搞我没那么容易。”
苏骏行听王大王说起天蚕丝设陷阱,不禁嘴角一抽,想起了前几日他被王大王设局抽干内力,一顿暴打的经历。
现在还感觉有些脸疼。
“我都没注意……你现在这么多本事了?”苏琴难以置信地问道。
自从昨晚发生了“解毒误会”之后,苏琴直到刚才都没有跟王大王说一句话,见面就脸红,眼睛都不愿意和他对视。现在苏琴终于愿意说话了,王大王果断打开了话匣子:
“对对对!靠着这些宝贝,我已经不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弱鸡了!琴琴你看!”
说罢,他站到客栈门口。苏琴和苏骏行也都走出门外看他表演。
王大王对着窗外一只高飞的白色鸟儿右手一指,一道气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射了出去,鸟儿应声落地。
“怎么样?”王大王对苏琴逞能道,“虽然我不会内功,但凭借我多年调运和控制内力的经验,这气剑的操作水平,我敢说不比林家人差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