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向友好门派赠送产品,要求对方在公开场合下使用……”常明登思量着,“这听起来像是个赔本买卖。你到底能从这里面拿到什么好处?”
“声望。”王大王继续解释,“声望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是确实最值钱的东西。这世,一百个穷人身赚的钱加起来也不如从一个富人身赚得多,而富人们最喜欢为声望付钱。
虽然我没办法直接让富人买我的产品,但是通过门派合作的方式让名门正派都用我的东西,可以用最短的时间制造出品牌效应。
你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人想想,江湖最有名的门派行走在外都用我全侠派的产品,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这产品质量过硬,有品质保障!
大侠们都喜欢用我的产品,于是富人们纷纷效仿;富人们使用我的产品,所以穷人们也纷纷效仿。”
“这听去……更像是一种骗术。”常明登眯着眼睛看着王大王。
“骗术?不,这叫等价交换,双方各取所需。”王大王嘴角泛起笑意,“我们全侠派既有‘物美价廉’,也有‘昂贵极品’。买哪一个只在于客户的选择。
如果客户选择了‘昂贵极品’,那么他掏钱购买的就不仅仅是有型商品,还包含了其中的‘虚荣心’。”
“为虚荣心掏钱……”常明登很是愣了一阵。
大惊小怪。王大王心里吐槽道,你是没亲眼见过,那些有点钱的人愿意为了“虚荣心”这三个字,交多少的智商税。
……
东厂厂公殷杨,正在坐在庭院中叹气。
自从次在全侠派擒拿王大王,结果让未央君跑了之后,他已经许久没有接到过王毛氏的指派了。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人人都觉得东厂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密探组织,而厂公殷杨则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刽子手。但只有殷杨知道,他只不过是一个操持机构勉强求存的管事罢了。
自从七年前大太监刘瑾被凌迟处死之后,东西两厂在朝中的发言权就直线下降。在那帮朝臣的挤兑之下,两厂已经几乎和皇帝切断了联系。现如今竟到了缺衣少钱,步履维艰的地步了。
堂堂东厂厂公殷杨,曾经打个喷嚏就会惊动朝野的大人物,现在竟然为了维系东厂的基本运作,对着晋商头子王毛氏摇尾乞怜。每每想到这一点,殷杨就会有忍不住的辛酸泛起。
如何才能让东厂回复往日的辉煌?如何才能重新建立圣对自己的信任?任凭殷杨想破头,就是找不到破局之道。
就在这时候,他的手下突然来报:“厂公,王泰然先生求见。”
“快请快请!”殷杨心中猛地一震:难道晋商终于有求于我了?
殷杨热情出来迎接,王泰然擦着汗与之寒暄。两人坐定之后,热茶摆在了桌子,客套话也说完了,终于开始聊正题了。
“请问王先生远道而来,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么?”殷杨谄媚地问道。
“实不相瞒,我这次,是来给殷公公送财源来了。”王泰然掏出手帕擦着汗说。
“财源?王先生请细讲!”殷杨一下子来劲了。
“你看看这个。”王泰然伸出手腕轻轻一转,一道凌厉气剑从手指迸发而出,击中了门槛,在面打出一个大洞来。
“这是……您练成林家绝技‘凝气化剑’了?”
“不,我没练成。”王泰然撸起袖子,露出了袖子下面一件黑色的机关护腕,“是这个东西。只要戴它,内功水平达到炉火纯青以水平的人,都能空手随意使出气剑。”
“这……这是何等宝贝!”殷杨惊叫道。这东西要是扔到江湖,不知道有多少人靠着这东西就能横行一方。
“以前算得宝贝。现在嘛,只能算奢侈品。”王泰然伸出肥硕的右手比划了一个数字,“这是我花两千九百九十八两买的。”
“花钱买的?”殷杨十分惊讶,“这种宝贝能花钱买到?”
“全侠派造的东西,都能用钱买到。他们从来都是明码标价。”王泰然拨弄着机关护腕说道。
“全侠派?你从全侠派搞到的这种好东西?他们什么时候……”殷杨说着说着,突然闭嘴了。
这里面有蹊跷啊……且不说为什么全侠派能造出这种好东西来,就算他们敢拿出来卖,可你王泰然是王毛氏的亲儿子,王毛氏率领的鬼磨会跟全侠派过节那么深,你怎么会……
“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这就是我来找殷公公的目的。”
王泰然侧过他的肥头大耳对殷杨说:
“这个机关手腕是全侠派的所谓‘限量产品’。这种宝贝,他们每五天只能造出一个来,所以预约都排到明年去了。就算加价到五千两,八千两,想必也会有大门派和大商贾抢购。
我找到了门路可以从全侠派多拿一些货,但是这件事情必须瞒着我娘,不能用晋商的销售渠道。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