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王被拉到了苏琴马,原本在他怀里的南晓恬就变成了自己一个人骑马。
南晓恬感觉自己胸口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加苏琴和王大王在一旁亲亲我我的氛围,怎么说呢?
就好像旁边有人在唱:“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看到你们有多甜蜜。”
或者:“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这样的心情。
王大王看了一眼身后,已经没有追兵了。于是他对南晓恬喊道:“南姑娘,感谢你不惜自身安危救我出来。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苏琴也早明白过来,之前南晓恬是故意帮助王大王逃脱,于是提议道:“我们停下马,正式感谢一下南姐姐吧。”
王大王勒马停到了官道旁边,南晓恬也停马跳了下来。
两人面对面站着,王大王刚想要说一些感谢的话,却看到天有一个奇怪的鸟儿,正僵硬地向着这边飞过来。
他凝神望去,猛地大惊道:“苏琴,快把那鸟儿捕下来!”
苏琴也看到了那只怪鸟,于是纵身一跳把它抓了下来,拿到王大王面前一看:竟然是鲁多多的机关鸟。
那机关鸟没有任何特殊之物,只有腹部夹着一张纸条:“墨家意欲屠戮全侠派,速回!”
苏琴和王大王对忘了一眼,一起喊了出来:“大事不妙!”
王大王看了看还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南晓恬,赶忙礼貌地对她抱拳鞠躬说道:“事出紧急,无法表达内心的谢意,只能就此别过南姑娘,还望见谅。”
南晓恬嘴角蠕动了一下,终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她也同王大王一样,欠身向着王大王鞠了一躬。
一对穿着新人红衣喜服的男女,在本来应该在此时夫妻对拜,现实中却是在此时相互拜别。
“诺大江湖,有缘再会!”
王大王说罢跳了苏琴的马,一甩缰绳,一骑绝尘而去。
只留下南晓恬呆在原地,鞠躬的姿势未曾变过。
当她缓缓直起身远眺时,斯人已远,唯红尘仍在天地之间。
她就这么呆呆地站在那里。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一动不动,也没人关心她为什么一动不动。
直到林百游和南莫离骑着游风赶了过来,看到了傻站在那里的南晓恬。
南莫离爱女心切,赶忙跳下马,去对着南晓恬就是一顿揉捏检查:“没事吧晓恬?啊?没有那里受伤吧?那王大王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你怎么站在这里一动不动?你不要吓唬娘啊?”
林百游却隐隐猜到了女儿的心情,只是默不作声地走到了南晓恬身边,用大手在她脑袋轻轻揉了两下。
南晓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头投进了爹娘的怀里。
林百游叹了口气:“晓恬……是我的错。”
“爹爹,”南晓恬的声音如同蚊子一般细弱,“我好好像找到我期待的那个大英雄了。
但是,我一不小心把他放跑了。”
林百游什么都说不出,只能轻抚女儿的后脑勺,不去低头看女儿的眼泪。
“爹爹,你把我头发都弄乱了……”
对于父亲来说,女儿强装坚强的抽泣,比她的痛哭流涕,更让人心疼。
……
与此同时,储贤庄中,墨家人马已经整装待发,就等巨子一声令下,出动将全侠派踏平。
但是,墨英真却找不到了。
墨巨子盯着一个琉璃球,正在测算数字。但是他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阴沉,越来越难看。
最后,一个墨家弟子前来报告:“巨子,哪里都找不到英真师兄。”
“啪!”的一声,墨家弟子吓得浑身一哆嗦。搭眼一看,巨子手中的琉璃球被捏的粉碎。
“午时已到!”墨巨子站起身,“别管英真怎么想的,全侠派必须被消灭!传我的命令下去,出击!”
……
滕县以西不到五十里的地方,是波光粼粼的微山湖。
墨英真坐在湖畔的一个小酒楼,对着美妙的湖光山色,愁眉不展地自斟自饮。
一个长脸的男子,约莫三十多岁,兀自走了过来,东瞧瞧西看看,坐在了墨英真对面,笑着说:“这位先生好煞风景。似这般美景,有如佳人在侧,再加这微山湖中甜水酿的酒,怕不是神仙都要乐开花。怎么先生你却如此愁眉苦脸?”
“……”墨英真看了看这个自来熟的长脸,没说什么话,继续讲头转向了窗外。
“一个人喝酒,越喝越难过!”长脸从桌拿起一个空酒杯,端起墨英真的酒,给自己斟了,“我来陪你喝吧!”
“……怪人。”墨英真心情正在烦闷,实在不想理长脸,只吐出这两个字。
“你这个评价很中肯。很多人都说我是怪人。”
长脸将杯中物一口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