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府中前堂大场,足足有一亩地的大小,此刻坐满了嘉宾。
按照江湖地位,王泰然这些人在最前排的主座旁边,和林百游、南莫离坐在一起。其他小门派的来宾则安坐在后面一点的桌旁,各自吃着果物等待婚典。
大场中间有一片铺好的戏台,面请了人来表演各种杂耍曲艺,帮大家消磨典礼前的时光。
林百游看了看坐满了宾客的嘉宾席,又看了看天的太阳,对身边人安排道,“去请姑爷吧。”
下人点了点头,跑了出去,“吉时已到,请姑爷去!”
就这样,一环带一环,消息传到了王大王所在的阁楼。
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了。王大王穿着一身华丽繁复的婚服下了楼,然后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骑了一匹高头大马。
林府管家交代道:“姑爷你别忘了,你还是来迎小姐的,我们的人会随着你。你骑着这马,从林府东门出去,然后绕一圈道南门再进来,接着去小姐的闺房接小姐过门。”
王大王挂了商业用微笑表情说,“那就赶紧开始吧?”
就这样,在喧闹的敲锣打鼓声中,王大王乘着马,开始去迎亲了。
此时他心中已经盘算好了:既然等下要离开林府东门,那就等于有了最好的逃走机会。趁这个机会策马离开林府,就不信他们能追得!
他准备等下运起虹吸**,从枪支的玉盘中取一点内力送入马的体内,然后表演一场“功夫宝马突然暴走”,把追兵甩得连车尾灯都看不到,岂不妙哉?
就这样,他打着如意算盘,一脸淫笑地坐在马。
沿路有很多林家人过来看新郎官。他们瞧见王大王,都在窃窃私语:
“你看那新郎官,真是意气风发!”
“你看他笑得多开心啊,都合不拢嘴了!”
“是啊,笑得都有点猥琐了,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今天晚的千金一刻,开心成这样的?”
“流氓啊你!”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要是我能娶晓恬那么漂亮的姑娘,我可能会笑得比他还猥琐。”
就这样,王大王充耳不闻,在议论声中来到了林府的东大门,走了外面围绕林府修建的道路,向着南去了。
在一处视野开阔,守卫稀少的地方,王大王看准了时机,将枪械玉盘中的内力注入到马的身。
只见那马儿好像突然喝醉了一样,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然后突然精神一震,尾巴狂甩,迈起欢快的小碎步,一副很想狂奔的样子。
“最佳时机……得儿、驾!”王大王大吼一声,甩开缰绳、两脚使劲一夹马肚子。马儿仿佛得到了期待已久的允许一般,如利剑出鞘,嗖地一声蹿了出去!
“姑爷,姑爷你去哪里……”
身后的呼喊声越来越小,林荫道间的碎光斑在王大王脸划过。
今天的风儿特别喧嚣,把王大王头的乌纱冠都吹走了,仿佛那东西本来就不应该在那里。
王大王张开双臂,迎着风,深深地吸入了一口自由的空气,忍不住鬼哭狼嚎地唱了出来: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飞翔在辽阔天空~就像穿行在无边的旷野~拥有挣脱一切的力量!!~”
与此同时,得知事态有变的林府下人穿过层层宾客,来到了林百游身边,伏在他耳朵轻轻说了两句。
林百游眉头一皱,然后不禁哈哈大笑。
下人六神无主地问:“老爷,怎么办?姑……那王大王不知道用了什么伎俩跑掉了,他乘的那匹‘游风’马,连弓箭都追不!”
“放心,我早料到有这么一出。”
说罢,林百游纵身而起,跳府中了五六丈高处的一个瞭望台,掏出怀中一根骨笛,对着南方猛地一吹。
而正在策马狂奔的王大王,胯下的“游风”马突然猛地一撒车,差点把他从马甩出去。
“卧槽,搞什么?驾,驾!”王大王尝试重新控制游风,但是无论他是甩缰绳、夹马肚子还是拍打马屁股,那游风马就是不前进了。
相反,它兀自转过了身,向着林府快步小跑回去。
“停下!停下你这脑残马!”王大王大吼着,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马想要从马跳下来,但是一抽脚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的脚被和马镫锁在一起了!
可恶,林百游早就料到我要借这个机会跑了?好你个浓眉大眼的林百游,一肚子坏水的糟老头子!
另外一边,在即将举行的典礼大场中,林百游从瞭望台跳下,轻轻落在地,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南莫离来关切。
“应该不是,可能是有人在背后骂我……”林百游嬉皮笑脸地说,“好吧开玩笑的,应该是高处太冷了吧?”
南莫离对林百游在这种场合还这么没正形,心里意见很大。她蠕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