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功名,混个一官半职啥的。
镇子上乱糟糟的,似乎出了大事。船娘见怪不怪,没有放在心上,径直回到了院子。
远远的,却听到三岁小儿子号啕大哭的声音:
“爹爹”
近乎撕心裂肺。
船娘浑身一震,野鸭扔在地上,便朝着巷子里快步跑去。
泥土地面上乌黑,借着月光才能看去被血水浸湿,从镇上一直拖到这里,也不知拖了多远。
每隔一步,便有手指刺进泥土,拽着身体超前爬行的痕迹,血腥味扑鼻。
跑到院子门口,却见一个身材高壮的汉子,浑身破破烂烂已经看不出人形,血水流的院门外满地都是,一动不动趴在地上。
三岁的小儿子蹲在跟前,小手上满是血迹,抱着脑袋号啕大哭,已经哭哑了嗓子。
“啊”
船娘尖叫一声,脸色煞白冲到跟前,翻过汉子的身体,看去那张络腮胡满是血迹的脸后,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失了神。
“走”
晁宗也不知硬熬了多久,撑着最后一口气没死,眼神涣散看不清媳妇和儿子的面容,只是用力抬手指向墙角的一个瓦罐:
“走别给我报仇走的越远越好银子藏在下面”
船娘回过神来,尚未开口,晁宗已经没了生机。
巷子里寂静了片刻,继而是呜咽,然后是撕心裂肺的放声大哭:
“呜呜你这没良心的,让你别和人打架,让你别和人打架,你不听”
哭的近乎肝肠寸断。
周边的邻居出门看上一眼,摇摇头又关上了门。毕竟这种事情,每天都在镇子上发生,早就习惯了。
人都有父母妻儿,江湖人也一样,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敢提刀杀人,就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怨不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