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华在祝曲妃双腿之间仔细摸索半天,从亵裤上拔出了三根细针,拿出来后泛着乌黑光亮,显然淬过毒。
“藏暗器别在上面涂毒,有味道。”
曹华手腕轻抖,细针便激射而出,钉入了路边的树木之中。
祝曲妃笑容消失,带着几分错愕。
毒针上的那点味道,凑到鼻子跟前都微不可闻,更何况她身上天生带着香味,遮掩之下怎么可能闻出来。
难道方才昏迷的时候
祝曲妃脸色微变,仔细感觉了下衣衫完好,下身没什么异样。
祝曲妃想了想,也只能开口打趣:
“小书生,你鼻子倒是挺灵,姐姐认输还不行吗要不你给个条件,我祝曲妃在江湖上有点名声,寻常小忙帮得上。”
“你怎么被唐家抓住的?”
“唉”祝曲妃无奈轻叹,做出委屈模样:“唐家和我认识,这次过来顺路在唐家做客,却不曾想那小人在茶里下了软骨散,然后就被抓住了。”
“你以前在江南活动,来这片做什么?”
“我老家就在这边,不过这次本来准备进京,后来青州有几个朋友邀请,姐姐过去走个过场。”
“你一个刺客入京做什么?准备暗杀曹贼?”
“姐姐没那本事,入京是去救人。”
曹华眼睛微微一眯,略显莫名:“你朋友被黑无常抓了?”
“我徒弟。”
祝曲妃言谈和反应都极快,把话题引到这里后,便呵呵笑道:“对了,你知道我徒弟是谁嘛?”
“谁?”曹华轻轻蹙眉。
“胭脂虎,谢怡君。”
祝曲妃笑意盈盈:“你真想要银子,我可以带你去见她,她的名声你应当知晓,只要你放过我哎哟”
祝曲妃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身体一轻,被直接丢在了雪地上。长年习武倒是没被摔着,反而吓了一跳。手脚被绑住,她在地上滚了一圈翻过身躺着,见曹华满眼惊愕,忙带着几分明媚笑意开口:
“郎君的相貌挺别致,就是太不知怜香惜玉。我徒弟仁义之名满天下,只要你放了我,自是不会亏待你。”
曹华满眼震惊,绕是他过人的定力,也愣在了当场。
寒儿也是瞪大了眼睛,满眼匪夷所思。
江湖上,师徒名分的重量等同于父子母女。
公子明明欺辱过谢怡君,现在又摸人家师父那啥,这行为简直
很符合公子丧尽天良的名声。
曹华脸色僵硬许久,把手藏在了身后,看着地上容貌柔艳的祝曲妃,沉声道:
“谢怡君什么人物,我怎么没听过她有你这号师父?”
祝曲妃从表情变化上,便察觉到曹华可能认识谢怡君,当下含笑解释:
“怡君的师父多,陈松、方七佛、方百花等等,南方武林有名望的基本上都指点过她,我是其中之一”
曹华听见这话,暗暗松口了气。
他知道谢怡君师父众多,指点过两招数不胜数,估计祝曲妃也是想蹭谢怡君的名气
“不过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怡君十四岁单枪匹马出蜀道,第一个遇上的就是我,我带了她两年时间,大部分绿林前辈都是我介绍认识的,是她正儿八经的师父”
“呃”
“怡君有块玉佩上面刻着笃行,便是我送给她的,意思是学有所得践履所学,不过你可能没见过,以后你问她就知道了。”
曹华抬手摸了摸胸口的玉坠子,故作镇定的咳嗽一声,蹲下身来,解开祝曲妃脚踝上的绳索:
“那啥嗯原来是自己人,误会误会,嗯
今天的事情纯属误会,以后祝婶儿遇上谢怡君,还请代为解释一二。”
“什么祝婶儿,难听死啦。”
祝曲妃从雪地上爬起来,用牙齿解开了手腕的绳索,略显嗔脑的白了曹华一眼:
“我瞧你比我年纪小不了几岁,叫我祝姐姐即可,当然,叫祝姑娘我也不介意,我真是雏儿,呵呵呵”
祝曲妃笑的花枝乱颤,带着几分打趣,不过眼睛却一直在曹华和寒儿身上打量,显然戒备之心很重。
曹华摸了摸络腮胡,略显尴尬:“祝姑娘不是去京城救人嘛,既然和谢怡君关系密切,为何又改道来了青州?”
“不能光我说啊,小郎君你总得露个身份不是。”
祝曲妃掩嘴轻笑,想顺手把琵琶拿回去,却被谨慎的寒儿收到了背后。
曹华略微思索:“雨化田,汴京人士,师从铁臂膀周侗,去年二月份和谢怡君打过照面,成为西蜀在汴京的暗桩,第一次出远门,去徐州一带见个朋友。”
祝曲妃半信半疑:“西蜀的接头暗号,你可知晓?”
“南边来了个大和尚。”
祝曲妃轻轻点头,这才挪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