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儿?”
赵天洛也顾不得男女之防,就穿着肚兜坐在床上,胸口起伏从侧面挤出一抹白皙轮廓,直愣愣盯着曹华。
赵霏窘迫难言,把脸蒙在被子里,一副没脸见人了的模样。
“我怎么在这儿”
曹华手指轻敲桌案,寻思许久:“有些私事要和赵霏聊聊,刚下班,顺便过来了,不信你问她。”
赵霏本就悲从心起,脸上挂着泪珠,听见这话怕表妹误会,缩在被子里连连摇头: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洛儿,我”
虽然比赵天洛大,但赵霏性格柔弱比不上向来强势的表妹,此时心乱如麻又带着几分畏惧,只能紧紧拉着赵天洛的胳膊,如同抓着救命稻草。
赵天洛见状更是心疼,眸子里怒火中烧。
曹华闻言脸色微僵,摊开手:“霏儿姐,你仔细想想,你与我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洛儿不知道?”
赵霏急忙摇头,几乎带着哭腔解释:“没有,洛儿,我和他绝没有不可告人的事情我我是清白的”
曹华神色平静的站起身,呵呵笑道:“算了,还是我来说吧,其实”
“你滚”
赵天洛把枕头拿起来砸了过去。动作太大,肚兜下桃红一闪而逝,被子也掀开了一角。
赵霏惊叫一声,连忙拉住被子把丰盈身段遮的严严实实。
曹华抬手接住枕头,脸色尴尬,实在不好意思欣赏床上的动人风景,转身出了房门。
窸窸窣窣
屋里传来穿衣服的声音,和赵霏若有若无的抽泣。
茶姑已经被声音惊醒,偷偷靠在侧屋的窗口,却是不敢出面。
曹华站在门口仰望天空,觉得今天晚上的风儿,有些喧嚣。
很快,睡房的门被打开,又关上。
冬裙外罩雪白狐裘的洛儿,脸色铁青的走出屋子,直接拉住他的手往外走。
曹华想了想:“外面人多,我送你出去。”
“你还知道人多?你想逼死霏儿姐不成?”
赵天洛气不打一处来。采花贼的事儿都敢干,还在意外人看法?
她这么大个姑娘家摆在屋里不碰,竟然跑出来欺负她表姐。虽然她确实没霏儿姐那般风韵,可再怎么说也是名正言顺,哪怕她心中不愿,真对她做什么,她至少也想的开。
可霏儿姐一个寡妇,本就日子难熬还被祸害,让不让人活了?
赵天洛越想越气,小脸儿铁青,还想质问几句,就被曹华搂住了腰,几个大步上了院墙,起起落落往武安侯府行去。
赵天洛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便用小拳头在他胸口狠狠砸了几下:
“飞檐走壁哈?挺熟练的哈?你以前,到底干过多少这种龌龊事儿?”
“就这一次。”
“就这一次?承认了是吧?啊?你竟然色胚,无耻”
又是一顿小拳头捶在胸口。
赵天洛气的仪态尽失,从驸马府一直骂到了武安侯府。
曹华如同被贤惠娇妻捉奸在床的昧良心相公嗯好像还真是如此。
曹华百口莫辩,只能怪今晚上出门没看黄历。
落在武安侯府门前,赵天洛依旧气势汹汹,要不是打不过,非得把王府护卫叫出来清理门户。
武安侯府的两盏红灯笼下,陈靖柳持着油纸伞,错愕看着两人走过来。
陈靖柳见曹华不在府中,便在门外等着曹华,却没想到能直接撞上了公主。毕竟身份比较尴尬,她转身就想离开,免得给曹贼添麻烦。
哪想到刚刚走下阶梯,后面便传来公主的声音:“陈姑娘,你等等!”回头看去,却见公主满面怒容的走过来。
陈靖柳心中一慌,性子再烈此时也硬不起来,连忙局促的福身一礼:“见过公主。”
赵天洛急匆匆跑到跟前,拉住陈靖柳的胳膊,方才捉住相公深夜采花,还采的是她表姐,此时尚在气头上:“陈姑娘,你来了正好,你可知曹华今天做了什么事情?”
赵天洛认识陈靖柳,只是没正式见过面罢了。她和曹华的夫妻身份有名无实,管不住曹华。今天的事儿不好对外人说,陈靖柳却是可以说的,毕竟二人都上了贼船,同仇敌忾。
陈靖柳少有的见公主如此生气,紧张道:“曹华莫非又作了恶事?”
“何止是作恶,他他”
赵天洛话到嘴边,却又难以启齿,气得跺了跺脚。
曹华走到跟前,打量几眼:“靖柳,你怎么来了?”
陈靖柳知晓公主刚正不阿的性子,若非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岂会把公主气成这样。她严肃的望着曹华:“曹贼,你是不是又草菅人命了?”
赵天洛见陈姑娘气势汹汹不畏惧曹华的淫威,顿时来了几分底气,咬牙道:“曹华,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