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子柔肠百转的目光,曹华寻思少许,起身吹灭了蜡烛。
陈靖柳略显茫然,还未发问,就发现绣床一沉,多了个人。
“呜你做什么我生病了”
“打一针,出点汗就好,第一次有点疼,别害怕,放松点”
“啊你这恶人我不走了你住手”
“这不就得了”
曹华心满意足的起身,打量着满意羞愤的陈姑娘:“好好养病,两头跑我忙不过来,之后铺子的事情得交给你,我专心负责典魁司,你要敢偷溜,后果自负。”
陈靖柳死死抓住被子,满眼恼火。
给人白打工不让走,还没工钱,还被欺负,还不敢还手。
陈靖柳何等贞烈的性子,憋了许久忍无可忍:“曹贼,你你不要脸”
“那又如何?你有本事咬我?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你”
陈靖柳抓住他的手便要咬一口。
不过又害怕挨打,现在光着身子,被掀开被子打一巴掌,还不得把人羞死,想了想也只能作罢。
“你就欺负我吧,迟早被你欺负死,就解脱了”
曹华抬手在那凶巴巴的脸蛋上捏了下:“就喜欢你不乐意,又没办法的样子,你奈我何?”
陈靖柳是真的无可奈何,干脆双眼一闭,当做眼不见为净。
不过打闹一番,气色倒是好了许多
同一片月色下。
黄安镇外的三岔路口,酒肆窗户的破洞在屋里散落下点点微光。
一拳之下伤了肺腑的阿福躺在床上不停咳嗽,咳出了血沫,却依旧从床上坐了起来,探头望向外面。
荆娘子借用厨房熬了药,端进来见他做起,连忙训斥道:“阿福,你好好躺着。”
“雪儿姐。”
阿福揉着胸口,脸色发白,却还是憨厚笑了下:“我没事了,咱们去追那群傻子,等去了东京,我也当了官,定时要让他们挨个过来赔不是。”
荆娘子心急如焚,可阿福的伤势很重,没三五个月根本养不好。如今赵庭等人怕是已经上了到了梁山地界,无论如何也得把兄弟们拦回来,免得日后刀兵相见。
思来想去,荆娘子把药放在了桌案上,终是点了点:“那明天,我找辆马车,咱们去梁山。”
“好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