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这首放在其他人手里都是佳作的诗句,出自苏轼手中就显得平庸了。
不过真比起来,与周邦彦的那首算不分伯仲,难以计较好坏。
陈启明听到这首诗,颇为惊讶:
“这位苏轼,便是写出水调歌头的苏公子?”
周邦彦微微点头:“正是。”
陈启明早就听说了京都出了位大才子,此时便顺势抬手,谦虚笑道:
“既然有我江南第一才子的诗作在先,陈某也不献丑了,一首水调歌头之后,世间再无中秋词,陈某难以企及。”
我江南第一才子?
此言一出,在场诸人皆是一愣。
他们可是把苏轼当做自己这边的主力,猛然从陈启明嘴里冒出个我江南第一才子,都是脸色微变。
仔细琢磨,苏轼自称是杭州人士,硬要南北而分的话,苏轼确实是江南那边的。
这可如何是好,若苏轼和陈启明都是江南那边的,东京光一个周邦彦撑着,还怎么比?
所有人沉默下来。
范成林本来性格洒脱,此时也有些不悦,常说文人相轻,莫名其妙被压在头上,自然心中不快:“陈兄,常言南橘北枳,苏轼在东京扬名,岂能算作江南第一才子。”
这句话说的很有水平,南橘北枳很好的说明了问题。
以苏轼的才气在江南没法扬名,到了东京却一飞冲天,原因是什么?
自然是江南的水土不行,只有在东京才能让有真才学的人出头。
诸多才子皆是面容敬佩,心中也起了几分佩服之意。
陈启明也是才思敏捷之辈,闻言轻笑道:“范兄此言差矣,常言衣锦还乡,只有在外扬名回到故土才能得人敬重,我江南不喜欢窝里斗,能当才子者皆是名扬天下之辈,我被称为江宁第一才子却从不敢承认,便是因为大宋万里之遥,何来一地才子之说?”
够狠辣!
这是把东京四大才子一起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