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过。
莫非西蜀的探子也暴露了?
不对,如果已经暴露,各地应该都知道了消息,她在许昌带了很久,不可能没听到半点风声。
正思索间,发现对面的男子目光不正,眼睛在她的大腿胸口游移,顿时眼神不善:“你休要蒙我,我知道你身份。”
曹华脑袋很晕,眼睛有些管不住,晃了晃恢复清醒,认真道:“实不相瞒,在下确实是曹华,不过现在已经弃暗投明,加入了蜀王麾下助蜀王成就霸业...你认识谢怡君嘛?她胸口挂了块玉佩...”
回想谢怡君胸口壮观的风景,曹华心中一荡,更觉得莫名其妙。
今天是上火了?
荆娘子自然不可能见过谢怡君这样的大人物,转而道:“不管你是谁,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放了家兄,我便不会为难你。”
“等我给蔡家申了冤,我让你哥走他都舍不得走,你真误会我了。”
“你不是来缉拿逆贼的嘛?我打听过风声。”
荆娘子不可能没有准备就跑过来,早已经打听清楚了曹太岁此行的目的,暗中猜测,是想利用她哥,把潜藏在确山县的某些江湖朋友挖出来。
曹华略微思索:“你哥是条汉子,他的为人你比我清楚。此行到确山县确实不是为了给蔡家申冤,这只是附带,我要做的是把为祸百姓的官吏全收拾了,你哥之所以愿意跟着我,便是想抓住这最后的救命稻草,因为世上除了皇帝只有我能做到。若是我想做别的,以你哥宁死不屈的性子,岂会跟着我出来作恶?”
荆锋的性格很单纯,没事干就从军报国,路见不平就拔刀相助,受人恩惠,那怕明知必死也要去京城告御状申冤,当得起‘侠’字。
荆娘子自幼一起长大,岂会不明白兄长的性子,略微犹豫:“你真能杀了这里的狗官?”
“我连高太尉的义子都敢杀,一个知县算的了什么...他背后有更大的人物,我要对付的是背后的大贪官...你走吧..我好像...”
荆娘子沉默许久,终还是信了兄长的气节,点头道:“好,我信你一次,不过只有家兄出事,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你,这次得罪了!”
“...无妨...等事情办完你就知道了...”
断断续续,眼神略显混浊,眼前的景象有些飘忽,额头渗出汗水。
“你..快点走...我..好像..控住不住自己...”
荆娘子蹙眉打量曹华几眼,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说,自椅子上起身,倒持匕首,行了更江湖礼:“若你所言是真,日后我必然登门赔罪...”
啪!
绳索崩断的声音,在幽静屋子里响起,极为突兀。
荆娘子自幼行走江湖,时刻小心谨慎,察觉不妙手中短刃已经刺出。
被绳索绑住,武艺再高也要挣扎稍许,这点时间足够她制服对方。
只是让她惊愕的是,原本绑在椅子上的男子,视绳索如无物直接站起身来,拉扯的椅子四分五裂,竟是连半点阻碍都没有。
匕首尖锐刀锋刺出不过几寸,她便发现对面男子左手消声无息,如同游蛇般缠上了她的右臂,五指如同鹰爪,骤然抓向了她的肩膀。
“呜—”
荆娘子眉头微皱发出短促闷哼,肩膀直接失去知觉,无力垂下。
匕首掉落,还未落地便被男子脚尖轻踢,匕首带着破风声急刺而出,插在了床头上。
惊怒之下,荆娘子抬起左腿一个膝撞,狠狠踢向男子下盘,左手双指同样插向男子双目,皆是江湖上下三滥的手段,可这种情况下也顾不得武德,有用就行总比死了强。
只可惜面前男子的武艺太过惊人,似乎早就猜到了她的招数,膝盖抬起来便被一掌拍了下去,左手也遭到了同样的待遇,被那鹰爪般的五指抓住,当即就失去了力道。
荆娘子面巾下的脸儿惨白,知道曹太岁武艺高,却没想到能高到这种地步,被抓住衣领猛的扯了过去,几乎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一个踉跄跌入了男子怀里。
猛然被一把箍住,荆娘子能动的只有双腿,还想再踢,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闯荡江湖许久,见男子的脸色赤红如血,眼中充满血丝,她便猜出了几分。
“你...你中药了..我能解...啊..”
短促话语刚传出,便身体一轻,被直接扔到了两丈外的绣床上,力道恰到好处。
荆娘子在床上滚了一圈,惊恐之下想要起身,却见一个黑影几乎跟着飞了过来,那张脸在眼前骤然放大,五指如勾抓下了她的衣襟。
撕拉—
衣裙破碎的声音响起。
“你...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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