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官家臣不是为了抢功,臣是以为太原之战非同小可,一旦事有不谐便会演变成决战,而官家身侧,韩郡王骄纵自大,李彦仙能守不能攻,马扩更是只能修墙筑垒”
“你也只会口出狂言!”赵玖直接打断对方。“所以,朕已经通知了吴玠,让他速速渡河,自石州、岚州而来,替朕主持中军懂了吗?”
曲端一时无言,但明显有些不甘。
“延安郡王不在”赵玖见状不再犹豫,直接扭头看向一人,言语清冷。“杨沂中,你去,代朕打他一鞭!逐出去!”
半永久的土木大寨内,无人吭声,而天子旨意已下,却也无人敢驳斥,两边甲士班直拥上,将曲端拽出,直接拖到辕门,杨沂中拎起马鞭跟上,当众在门内一鞭抽下,便弃鞭肃立。
曲端尴尬羞愤至极,但知道此次请战是犯了赵官家天大的忌讳,也只能尴尬去牽马,准备离还。
“曲都统且住。”杨沂中既弃鞭,却又主动拦住对方。
“杨统制这是何意?”曲端只想速速离去。
“官家之前闻得曲都统要来,便早有旨意,说是闻得都统坐骑铁象老死于解州,未能再随都统驰骋疆场,所以让都统回去时将这匹马带回,以为坐骑。”说着,杨沂中闪开身来,早有班直牵来一匹雄壮大马。“这是去年西辽国主耶律大石遣人送来的贡马”
曲端见到那马,如何不认得是赵官家之前数月一直骑乘的坐骑,而从那班直手中接过缰绳后,也是尴尬喟然:“官家难道还忧心我为今日事降了金人不成?我便是真降,军中统制官们也要割了我的脑袋的”
杨沂中一声不吭。
曲端见状也只能讪笑摇头,换上御马,略显尴尬的乘雪南归。
而曲端一走,当夜无言,第二日一早,腊月十八,小雪早早停住,赵官家也再度动身,龙纛向北,催动着前方大军、带动着后方部队,河东方面各路主力也随即继续极速北向挺进。
当日中午,便出阳凉北关,进入地形开阔的太原盆地。
这个时候,赵玖再度回顾雀鼠谷,也不由感慨时也命也因为按照本地出身的军官讲解,雀鼠谷真正险要的时候,乃是夏日,夏日汾水经常泛滥,泥石流经常冲垮道路不提,河水暴涨也会导致谷内可通行立足的地方变得格外狭窄,而且需要军队不停反复渡河,才能前行。
若是那般的,金军依然层层设防,怕是宋军要么指望吴玠出战,要么只能转头去打上党了哪里能如眼下这般,还能结冰成道,反过来促使大军通行加速呢?
但且不管这小小感慨,只说赵官家的龙纛出了雀鼠谷,稍作停顿,便再度向北,当日晚间,便抵达了已经被李彦仙部牛皋给围住的介休城下。
在此处,赵玖召见牛皋,稍作抚慰,并指着之前破阳凉北关的功劳稍作优赏,当日便屯于牛皋寨后。
翌日,腊月十九,御驾行六十里,抵达平遥城下。
而平遥城内守军本就为宋军忽然极速北上包围城池而震动,又见无数大军自城下经过一路向北,心中渐渐动摇,结果马上又见到龙纛抵达,却是彻底惊骇。以至于第二日,也就是腊月二十这天,赵官家即将扔下此处围城部队继续北上之际,有城中汉军作乱,打开东城城门,主动求降。
遇到这般战机,赵玖当然没有放弃,却是将御前班直一并交予负责平遥锁城的御营中军统制官乔仲福,后者即刻纵兵入城,一番激战,乃是在中午之前便抢下了这个太原盆地的重要据点。
但是,虽然破城,赵官家却依然没有停顿的意思,他将部分班直留下,集合部队,立即与后续赶上的王胜部一起出发,当日晚间抵达祁县城下,与王德汇合。
又一日,也就是腊月廿一,赵玖于中午赶到了太谷城下,汇集了韩世忠、王彦,然后片刻不停,当日晚间抵达了徐沟镇。
腊月廿二,在得知太原首府阳曲城东面重镇榆次已经被郦琼亲自带兵围住后,赵官家毫不犹豫,率领身侧已经越来越多的主战部队向太原首府阳曲而去。
当日晚间,抵达了距离太原本城只有二十里不到的永利监,并在此处设立大营。
腊月廿三,上午时分,经历了八天的急行军、穿越了雀鼠谷狭道,总计小五百里的路程后,赵官家的龙纛以一种绝对是超出想象的速度,出现在了太原府城之下。
而在这个行军过程中,汾水东岸的重镇也被宋军迅速一一分割包围,甚至还攻下了重镇平遥。与此同时,为了保持进军速度,汾水西岸的诸多城镇,却几乎相当于被宋军整个抛之脑后,置之不顾,而负责汾水西岸防区的完颜撒离喝,不知道是不是被宋军的进军速度所惊扰,居然一直在宋军的监视部队下龟缩不动。
得益于此,随赵官家龙纛一起到达太原城下的,还有不下三万御营各部精锐。与此同时,数不清的部队、民夫正不停从后方汇集而来。
可以想见,今日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