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大可小,我就不信他没有半点顾忌!”
这一番话说出来,丧魂翁、苏媚儿以及猿道人都没有反驳,双眼微眯,露出了沉思之色。
黄袍老祖只当自己已经说动三人,又笑道:“几位道友不必顾虑太多,说到底,这姓梁的绝不可能动手。你看他连续发了三天的军令,有几个人响应?他也只能做做样子,就一银样蜡枪头!只要咱们恶鬼营不被他的名头吓到,他就拿咱们无可奈何!”
“说得好!”
黄袍老祖话音刚落,山洞中就响起一个声音,有人鼓掌笑道:“黄袍道友见解独到,刚才说得一点也不错,只要坚持到底,那姓梁的就没有办法。”
听到这个声音,山洞中的四人都是脸色一变,几乎同时转头,往一个方向看去。
只见山洞深处的一个偏僻角落里,居然坐着一名年轻男子。
此人灰衣长衫,在一块岩石上盘膝而坐,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看起来人畜无害。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丧魂翁、猿道人、苏媚儿以及黄袍老祖都是大惊,尤其是丧魂翁,他有渡六难的修为,神魂之力更是远超同阶修士,居然也没有丝毫察觉,如何不惊?
“阁下是何方神圣?此处是我恶鬼营的机密重地,为何不告而入?”丧魂翁双眼微眯道。
灰衣男子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你们不认得我,应该认得这个。”
“玄心令!”丧魂翁等人脱口而出。
“原来你们认得啊!”
灰衣男子脸上的笑容更盛,悠悠道:“这三天我连发三道玄心令,到了恶鬼营却是石沉大海,还以为你们都不认识玄心令,看来是明知故犯。”
“你你是梁言?”
“原来你就是梁言!”
在场众人全都反应过来,眼前这个身穿灰衣、笑容温和的男子,便是竹军统帅,玉竹山的代宗主,梁言!
“呵呵,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本来应该坐下来喝喝茶但刚才好像听人说我是银样蜡枪头,只要恶鬼营一致对外,我就拿他无可奈何?”
梁言边说边笑,只是脸上的笑容多少有几分玩味之色。
此言一出,山洞中的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黄袍老祖。
黄袍老祖脸色微变,心中有些发虚,可当着恶鬼营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甘示弱,眼珠一转,沉声道:“是我说的没错,我也承认刚才的言语有些过激。但我们恶鬼营可不是软骨头,别以为你能随意拿捏!想要弟兄们替你卖命,得看你拿不拿得出相应的好处来!”
他这一番话,前半句服软,后半句却把恶鬼营的所有人都拉上,想要大家和他一起对抗梁言。
丧魂翁、苏媚儿、猿道人都是人精,如何听不出来,眉头微皱,暗暗有些气恼。
但他们利益相同,此时也的确应该一致对外,因此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静观其变,看梁言有什么反应。
梁言微微一笑,扫了山洞中的众人一眼,淡淡道:“你们也都是这个意思?”
“大帅。”
丧魂翁拱手道:“我等还是要尊你一声‘大帅’的!只是我们恶鬼营一直独来独往,这里的修士是什么来历想必您也清楚,弟兄们都不想头上有人管着,希望大帅不要插手我们营内之事。”
“大帅放心,只要战事一起,我们恶鬼营绝不会弱于人后,这里都是亡命之徒,为了争夺军功绝不会贪生怕死。”猿道人嘿嘿笑道。
苏媚儿也笑道:“大帅人中龙凤,何苦与我们这些罪人混在一起?不如互不干涉,都得个清净自在。”
“聒噪!”
梁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冷冷道:“本帅只问你们,是不是打算和黄袍老祖一样违抗军令,回答‘是’或者‘不是’,无需这些废话?”
此言一出,山洞中顿时变得寂静。
丧魂翁、苏媚儿等人虽不说话,心中却有怒气。
“他也不过渡过五难的境界,怎敢如此狂妄?难道不把我们恶鬼营的修士放在眼里?”
“这厮就孤身一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背后有千军万马?”
众人暗自腹诽,黄袍老祖却瞧出了便宜,心中暗道:“这姓梁的还是太嫩,他孤身一人来此,以为仗着大帅的身份就没人敢动他,却不打听打听我们恶鬼营都是些什么人?嘿嘿,正好给他点颜色看看,也替我出一口恶气,叫他看清楚自己的分量!”
想到这里,黄袍老祖大笑一声,用手指着梁言,笑道:“你也不过刚刚渡过第五难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等尊你才称呼一声‘大帅’,不尊你,你又能如何?”
梁言淡淡道:“竹军虽然是刚刚成立,这三日也定下了军法军规,我记得已经命人送到恶鬼营了,莫非道友没看?”
“我看你个鸟!”
黄袍老祖骂了一声,环顾四周,大声道:“咱们恶鬼营的人个个都是修罗转世,无法无天惯了,谁愿意服从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