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百里:“敢问伏龙关是哪位道友镇守?我等乃是玉竹山弟子,奉命前来会盟,还请守关道友放行!”
声音清脆,回荡在伏龙关的城墙上,叫了两遍,才听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大阵彼端传来:“玄心殿早就发出诏令,各路道友都来会盟,偏偏玉竹山按兵不动,如今突然到此,却是怪异!”
另有一个温和的女子声音也道:“大战焦灼,我等怎能确定你们是不是玉竹山的人?万一是北冥
军细作,从我这伏龙关潜入,那咱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玉竹山旗帜在此,看我等装扮和所修功法也知道是玉竹山的弟子,快快开门,何必啰嗦?”红云有些不耐烦了。
“那可说不准。”粗犷的声音再次响起:“北冥四阁之中,玄阴阁的修士最擅长伪装,不只相貌,就连气息也能变化,我等之前就吃过亏,如今怎敢大意?”
南幽月和红云听后,都是眉头微皱,停顿了片刻,就听南幽月朗声道:“我等的确是玉竹山弟子,如今大战焦灼,军机不可怠慢,尔等要如何才肯放行?”
“倒也简单!”
城墙上的声音大笑道:“听说你们玉竹山的圣物是一根竹子,叫什么‘九叶竹’?这东西应该做不得假,可让你们宗主手持‘九叶竹’亲自来城墙下,将此竹呈给方某看看,若是真的,放你们过去又何妨?”
此言一出,红云和南幽月全都变了脸色。
“放肆!”
红云的性格最为火爆,当即怒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叫我们宗主亲自呈圣物过去!南玄各部平起平坐,就算是玄心殿的那几人来了,也不敢做这种姿态,你倒在这犬吠!”
“那没办法了!”大阵彼端,粗犷的声音笑道:“既然你们宗主不肯屈尊,那我也不敢放行,否则岂不定我一个玩忽职守之罪?”
红云大怒:“你到底是哪山哪城的鳖孙?可敢下来与你娘大战三百回合?”
“哈哈!好狂的口气,先过了‘玄黄微尘阵’再说吧。”
说罢,声音消失,再无任何回应。
红云已经是怒不可遏,双腿一夹,座下赤红血兔猛地一跃,就要跳入阵中。
旁边南幽月赶忙拉了她的胳膊,道:“且住了,不可鲁莽,先问过宗主再说!”
被南幽月这一拉,红云才醒悟:
“是了,如今是大军会盟,非我个人下山,不可做意气之争,凡事先问过宗主再说。”
想到这里,红云好不容易拉住了座下赤兔,又恨恨地看了伏龙关一眼,这才和南幽月一齐拨转坐骑,回到了梁言的鸾车前。
梁言耳目清明,早就听了个分明,眼看两女悻悻而回,笑道:“可是伏龙关守将刁难?”
红云早就不忿,此时叫道:“这鳖孙端的无耻,只敢隐藏在阵法之后,却不现身,否则老娘给他面皮打烂!”
南幽月却是皱了皱眉,叹道:“伏龙关守将行事古板,不肯放行,如今大战焦灼,恐误了军机。”
梁言大笑道:“此言差矣,百里道友心思缜密,她既然让我为代宗主,又怎么不把消息提前散出?恐怕玄心殿早就听到风声,这伏龙关守将并非古板,实是有意刁难,怕是玄心殿中有人要给我一个下马威。”
南幽月听后,脸色微微一变:“都是南玄盟友,怎会做这种事情?岂不是内斗吗!”
梁言冷笑:“内斗又如何?有人不想我进玄心殿,先就在伏龙关前摆下一阵,若我连这一阵都过不了,到了南玄大营,也无脸皮再开口了。”
红云咬牙道:“却不知是何人在背后使绊子?让我知道,定与他好看!”
南幽月想了想道:“此阵大军难过,恐怕还得我们几个出手,请宗主下令,由我前去破阵。”
梁言却是摆
了摆手,笑道:“耽误不得,当以雷霆之势破之,让其见吾手段,才可立威。届时看伏龙关守将是谁,一切自有分晓。”
红云和南幽月听后,都是脸色一变:“宗主要亲自出手?”
梁言笑而不答,只伸手在腰间的太虚葫上轻轻一拍,顿时一道土黄色的霞光飞出,落在众人面前,现出一个黄袍道人。
“老金,我与你一道剑气,你再持我阴阳化血符,前去破了此阵。”
说罢,用手一指,一道无形剑气飞出,紧接着虚空震荡,一张符箓从天而降。
“得令!”
黄袍道人用大袖收了剑气,又领了符箓,迤迤然转身,凌空踏步,往阵中行去。
到了大阵内部,就见四周风沙漫天,黄蒙蒙的霞光铺天盖地,犹如千山万川。浑厚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涌来,似乎要把他镇压在地底,永远翻不出身来。
“好一个后土大阵,后土灵力连绵不绝,当真是凶险!”老金暗暗赞了一声。
但他并不慌张,把阴阳化血符祭在头顶,顿时放出血光,罩定了四方空间。
此符乃化血岛岛主炼制,威力无穷,专破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