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柔见梁言执意留下,忍不住叫道:“我也不走!”
梁言摇了摇头道:“你知道我的本事,这些人难不倒我。你父亲病重,经不起折腾,快些带他离开这里吧。”
他见柳婉柔还要冲出密道,直接伸手一推,便把密道的入口给封上了。
柳婉柔这次也清醒了过来,她看了眼躺在龙椅上的柳元,终于不再犹豫,与陈公公一左一右搀扶起了自己的父亲,转身消失在了密道深处。
梁言刚刚把密道封死,身后的房门就砰!的一声被踢了开来。
他转头看去,只见房屋外面黑压压的一片,无数身穿黑色甲胄,手持刀剑的士卒挤满了庭院。
人群前方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此人身材矮胖,相貌平平,但眼神中却有一丝狠辣。
之前踹开房门的,正是这个中年男子。
他眼光向着房内一扫,眉头忽然皱起,心中暗道:“怎么不见老家伙的尸体?难道老六没有成功?”
他想到这里,目光一转,这才看见晕倒在门口的六皇子柳河。
“废物!真是废物!我把断肠草此等奇毒都给了他,又替他引开宫中守卫,居然还能失手被擒,果然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草包!”
中年男子在心里把柳河骂了个狗血淋头,却听房间中那个书生轻轻笑道:“看来阁下非常失望?”
中年男子抬起头来,看着房中仅剩的那一人,开口喝道:“你又是何人?”
梁言微微一笑,也不去接他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道:“阁下想必就是五皇子柳柏了?你暗中制造机会,让六皇子觉得自己能抢先一步,逼宫夺位,实则你早就已经率领大军埋伏在宫外。只等自己六弟杀父弑君之后,你再帅军平叛,从此名正言顺,登上大统。不知唐某这些有没有说错?”
中年男子眼角一跳,上下打量了梁言一眼,忽然笑出了声来:“阁下倒是个会讲故事的人!”
他笑过一阵,转头喝道:“六弟犯上作乱,父皇尸骨无存,这屋中之人尽是同党,全部格杀勿论!”
那些黑甲士卒听令,立刻就有数十人拥进书房,各持刀剑,向着梁言砍来。
刀光剑影之中,梁言脸色平淡,单手随意一挥,便有一股气浪翻涌开来。跑在前面的几人,当先被这层光圈扫中,各个口喷鲜血,倒地而亡。
此等诡异手段,在人群中引起一阵骚动,片刻之后就有三人越众而出,高声叫道:“退后,这人不是你们能抵挡的!”
梁言抬眼看去,只见这三人居然都是筑基后期,当先一人是个虬髯大汉,见了梁言就喝道:“何方道友,为何要管这宫中之事?”
梁言根本懒得答话,定光剑脱手甩出,一道白虹直刺那大汉心窝。
虬髯大汉脸色一变,身上黑气涌现,数张狰狞鬼脸浮现而出,纷纷一口咬在了那白光之上。
然而这白虹乃是定光剑所化,梁言剑意之强,聚元境以下可说是无可匹敌。那几张鬼脸刚一咬上,便被无穷剑意绞得粉碎。
“不好!”
三人中另外一人大喝一声,急忙右手一挥,一股狂暴飓风席卷而出,把那虬髯大汉往右横吹了两寸。
“啊!”
一声惨叫传来,那大汉的整条左臂齐肩被斩,大片鲜血撒了一地。
也就是这两寸的距离,让他避过了心口,居然救了那大汉一命。
梁言见这一剑落空,手中剑诀变化,正要再施辣手,却忽然听到一声传音:
“公子,此间种种,都是为了掩人耳目,那飞鸾魔君,此刻已经在去皇宫禁地的路上了!”
梁言眉头一挑,目光扫去,只见人群之中,有一人对自己点头致意,赫然正是他收服的孟德意!
“策划皇宫政变,让门下弟子协助谋反,都只是为了吸引其他势力的注意,那飞鸾魔君自己则趁着混乱的时候,悄悄向皇宫禁地赶去了。”孟德意再次传音说道。
梁言微微一愣,随即传音问道:“那地方在哪里?”
孟德意回道:“我修为不高,在飞鸾魔君手下不得重用,故而也不清楚具体地点。只知道在皇城东侧,公子往那个方向追去便是。”
梁言与孟德意暗中传音,对面那几名筑基后期的修士却是如临大敌,纷纷祭出了自己的本命灵器,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梁言扫了这些人一眼,忽然伸手一拍腰间储物袋,只见一个白玉小瓶从中飞出。
这小瓶在半空中轻轻晃动,瓶口大开,一道白光落下,现出一个人影,乃是一位年过花甲、身背青杖酒壶的老乞丐。
“乔万里,我还有要事去处理,你替我摆平此间!”
梁言一声轻喝,双手法诀掐动,径直穿墙遁走了。
那乔万里心中暗暗叫苦,他才刚刚从瓶中脱困,转眼就要面对千军万马,对方还有三位筑基后期的修士,这不是梁言给自己挖的大坑吗?
“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