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唐羽!”
中年男子脸色难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梁言微微一笑道:“我也没想到,这个在暗中对苗家夫人下手的,居然就是你孟德意!”
说起来这个孟德意还是与他一起被招入苗府的,当时梁言并未察觉到他身上有灵力波动的气息,但此刻这人的修为却一览无余,乃是个炼气五层的修士!
“我倒是好奇,你是如何隐藏住自己气息的,居然连我也瞒了过去!”梁言盯着孟德意,口中淡淡说道。
孟德意心思急转,忽然抱拳说道:“在下不过是得了一点旁门左道的法术,想来这苗府混个荣华富贵罢了。却没想到这苗府居然与前辈有旧,实在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前辈宽恕一次,孟某这就退走,并发誓永远不再踏足京城一步!”
以孟德意的修为,其实也看不出梁言的境界到底在哪,但却知道此人的神通修为必然远高于自己,故而就果断以“前辈”相称了。
梁言呵呵一笑道:“谎话连篇,你以为我会信你?”
他话音刚落,人就消失不见,孟德意脸色大变,慌忙凝神感应四周,却突然发现一只宽厚大手,已经轻轻地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就是这轻轻一拍,孟德意体内的灵力就如扬汤沸雪,瞬间消融一空,就连丹田经脉,也悉数被封。
梁言随手封了孟德意,更不多言,只是身形一转,就把此人丢在了他自己的房间里,接着又施展穿墙之术,回转了之前的那座朱红阁楼。
此时那张大床上的中年美妇,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不仅脉象恢复,呼吸平稳,就连嘴唇和指甲上的黑气,也渐渐淡去。
梁言走到床边,轻轻渡入了一丝灵力,替她恢复体内的伤势,然后又从旁边取来银针,在她身上挑了几处无关紧要的穴位,装模作样地扎了几针。
做完这些之后,才把所有东西一收,转身推开了阁楼的房门。
吱呀!
这一声门开的声音,在苗素问心中的世界里,仿佛等了一万年。
不仅是她,房门外的其他人,包括苗岳,也是同时转头看来。他虽然打心底里并不信任梁言,觉得一介书生,不可能会懂治病,但总还存了万分之一的希望。
此时见到梁言风轻云淡的模样,众人心中都是一紧。苗素问第一个上前,神色紧张地问道:“先生,我母亲怎么样?”
梁言微微一笑道:“令堂已无大碍,只是大病初愈,身子虚弱,还需再静养几日。”
“此言当真!”
一声大喝传来,说这话的却不是苗素问,而是她身后的苗岳。
话一出口,苗岳便自觉失言,他关心爱妻病情,也不顾身份,上前一步向着梁言拱手行礼,小心翼翼地问道:“苗某性子太急,还请先生勿怪!不知内子病情,是否已经好转?”
梁言笑道:“无妨,你夫人的病情,自己入内一看便知晓了。”
苗岳连连点头,也不顾在场的众人,直接走进了阁楼之中,而苗素问自然是紧跟在苗岳的身后,一张俏脸上也写满了紧张和期待。
就在此时,床上的那个中年美妇眉头微蹙,轻轻咳嗽了一声,终于是醒转了过来!
她睁开双目,正见到父女在旁,脸上立刻露出一丝笑意,但紧接着又露出一丝疑惑之色来,轻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大白天的怎么躺在这里........身子还有点发虚?”
“夫人莫急!”苗岳见她还要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急忙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夫人大病初愈,现在身子骨还虚得很,你先在床上躺一会,我即刻命下人煮一碗参汤来。”
苗岳喝了一声,门外立刻就有一名家丁入内,领了他的命令,又急匆匆地退了下去。
床上的美妇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见苗素问眼眶通红,不由得心头一软,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轻轻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把你这孩子急得!”
苗素问声音哽咽,把这几日来的事情都给美妇人详细说了,那美妇人这才有些后怕,喃喃道:“原来娘是中邪了么........”
她忽然想起什么来,急忙问道:“那个帮娘医治的先生呢?快扶我起来,我要好好谢谢人家!”
苗素问抹了一把眼泪,回头一看,却见梁言已经步入屋内,笑道:“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如此多礼,我还有件事情想要问问苗大人,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苗岳此刻已经基本恢复了平静,闻言笑道:“自然可以,唐先生请随我来。”
他带着梁言转身上了阁楼二层,在一个典雅的书房里面坐定,又给梁言沏了一杯茶,然后笑道:“先生真乃大才,单就这一手医术,恐怕整个京城也没有几人可以比得上。苗某以茶代酒,先敬先生一杯!”
“苗大人过誉了!”梁言呵呵一笑,也把桌上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