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杀人手段,似乎和他记忆中的某人吻合。
“不应该啊.......当日他不是应该死在四明山宫之中了吗?”
梁言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一声,当日云虚子曾无意间提起过,那位暗影楼的楼主赵无名,就是这样一个杀手。此人性格乖戾而且唯利是图,甚至把杀人当做享乐,每次出手必是将敌人拦腰而斩。
不过这人他早就亲眼所见,已经死在“祸非门”这个奇阵之中了,应该不可能是此人所为才对。
梁言思考一阵,忽然失笑道:“是我糊涂了,也并非一定就是他本人出手,此人在暗影楼中调教的杀手,或许也不乏有这种嗜好的。又或者根本与暗影楼无关,完全只是凑巧而已........”
此时场中又有人道:“那汪宏远、屠百户,都与这谢剑星是生死兄弟,哪能让他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谈先生点头笑道:“不错!汪宏远与屠百户虽是绿林草莽,但素来极重兄弟情义,闻言马不停蹄地从凉州赶来,期间跑死了七匹快马,仅仅花了三天的时间,就赶到了谢剑星的水月庄,欲要调查兄弟死因,还兄弟一个公道!可是.........”
谈先生说到这里顿了顿,底下马上就有人忍不住说道:“可是什么啊?有没有查出那个凶手的来历?”
“唉........”谈先生重重一叹道:“就在大家以为这兄弟齐心,可以其利断金的时候,却万万没想到第二天天刚亮,那水月庄的门口就用细绳悬挂了两个崭新的首级,赫然正是汪宏远与屠百户!”
“什么!”台下有人叫道:“这凶手莫不是胆大包天!他屠了谢家全家,非但不跑,还要猎杀赶来调查的汪宏远与屠百户?”
另有人道:“这三人都是‘奇侠’范仲淹的手下,此人如此嚣张,不异与打了范大侠的脸面,我看他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谈先生闻言不置可否的一笑,手中折扇一扇,又接着说道:
“‘奇侠’范仲淹我们大家都知道,早年乃是秀才出身,后来不满朝中腐败,愤而弃笔从武。此人也是武学奇才,以二十岁的年纪开始习武,三十便有所小成,到了四十岁的时候,独自一人剑挑西北的三湖九寨十二帮,将整个西北黑道给肃清了一遍。至此西北再无乱象,许多以前中原不愿过去的商队,都开始往来通商。”
“不错!”
此时一个大黑汉子将手中酒碗啪的一声砸在桌上,接着一边拍着自己胸脯一边叫道:“我黑大壮平日里天不服地不服,这辈子就服他范仲淹范大侠!亏了他一人一剑,咱们西北老家才能安享太平。某家虽然多年未归家乡,但也绝不会忘本,此事还要多谢他范大侠!”
谈先生点了点头道:“范大侠的人品和武功,谈某也是信服的。他听说这事以后,便亲自来到水月庄,想要为自己这三个手下讨一个公道。毕竟这西北三鹰虽然以前是绿林强盗,但自从归附范大侠后,就痛改前非,平日里不仅惩恶扬善,还经常会接济穷人,已经很少有仇家上门寻仇了。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以前有什么生死仇家寻来,但祸不及家人,岂有将人全家一百单八口尽数屠灭,连妇孺小孩都不放过的道理?”
“这凶手简直禽兽!”
这时那位通宝钱庄的赵老板开口道:“此事既然惊动了范大侠,想必那凶手也无法逍遥法外了。范大侠不仅武功盖世,而且心细如发,曾经协助京城六扇门破了多起奇案,这才得了‘奇侠’的称号,量那凶手也逃不出范大侠的五指山!”
“呵呵!”此时谈先生微微一笑,接过身旁少女递来的茶盏喝了一口,又接着说道:“话说这范大侠果然不凡,他来到通州城后,先是调查了水月庄内的蛛丝马迹,接着又调查了通州城内所有的商铺的往来账本。最后竟被他发现谢剑星在出事之前,曾经托人运过一批货物到云台山的某个道观之中,而正是这批货物寄出之后的第二天,水月庄便惨遭横祸了。”
“如此说来,岂非与这货物有关?”
谈先生点了点头,又道:“范大侠调查到这里,自然怀疑那凶手是冲着这批货物去的。说不定此刻已经落在凶手手中了。当即马不停蹄,又匆匆向着云台山赶去!然而.......”
谈先生说到这里,又将手中惊堂木一拍,口中悲愤地说道:“然而没想的是,他到这一去,竟然就是天人永隔!”
“什么!”
台下之人听到此处,纷纷惊叫起来。之前那个黑大汉更是拍着桌子叫道:“不可能!范大侠的一手天星十三剑,是他参照周天星斗运行之奥妙所创,打遍西北而无一抗手,又怎么会输给这么一个败类?
谈先生闻言苦笑一声道:“事实确是如此。就在范大侠上山后的第二天凌晨,通州城的城门刚刚打开,就有一辆无人驾驶的马车自外而来。守城的官兵拦下马车之后,有人拉开帷幕一看,只见范大侠头戴纶巾、身披儒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