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可!”
石刚倒算是冷静,眼前之人虽然寂寂无名,但能一剑斩断独秀笔,显然实力不可小觑。
只是他虽然出口提醒,可那吕独秀却似没有听到一般,只见其迅速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酒坛,又抬手将封坛撕开,接着一拍酒缸。
砰!
酒坛中冒出一阵青烟,接着一个头戴围巾,赤身裸背的矮小老头浮现而出。只是此人的身形如烟似雾,虚幻不真,似乎并非实体,而是由青烟所化。
“请灵术?”水玲珑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确信地说道。
“嘿嘿,小娃娃,算你还有点见识!”小老头嘿嘿一笑道。
“拜见老祖宗!”吕独秀此时向着老头恭敬一礼。
“哎,你又把我招出来干嘛?我记得上一次出来还是在三年前呐!”小老头背负双手,悠悠说道。
“这次的敌人是个剑修,抬手之间就把独秀笔给斩成了两截,恳请老祖宗施展神通斩杀此人,替我出口恶气!”
小老头听后立刻眼睛一瞪,吹着胡子道:“什么!居然把我传给后辈的独秀笔给斩断了,是哪个混蛋如此胆大包天!”
“就是此人!”吕独秀伸手一指梁言,口中恶狠狠地说道:“老祖宗务必将他打到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原来是你。”小老头冷哼一声道:“敢冲撞我的后人,死不足惜!”
他说着将两只青烟所化的小手居中一合,接着又重新拉开,梁言定睛一看,只见两手中间居然出现了一支巨型毛笔。
这毛笔足有碗口粗细,随着老头两手拉开,渐渐露出全长,赫然已经超过了六尺。
“酒来!”
随着一声大喝,他身后的吕独秀赶忙将酒坛递上,小老头双手捧着毛笔,犹如捧着一根拖把,在酒坛中蘸了蘸,接着转身凌空而书,竟是用酒写下了一个“杀”字!
一股狂暴杀意从字体上透出,瞬间就弥漫了方圆十丈的范围。
“梁师弟,先退!”水玲珑见状高叫一声道:“这灵体的实力已经到了筑基初期,不是我们可以力敌的了!”
“嘿嘿,想跑?”
旁边的石刚嘿嘿一笑,全身皮肤再次化为顽石,重新向着水玲珑冲去。
他虽然相貌粗狂,但其实生性谨慎,之前被梁言一剑之威所震慑,心中本已经萌生了退意。不过此刻见到吕独秀的底牌,又顿时安心不少,暗自打定主意只要缠住一人即可。
水玲珑眼见石刚袭来,不得已再次施展神通,与其交战到了一处。她眼角余光一瞥,却见梁言依旧负手站在原地,似乎根本没有想过逃跑的事。
“这个呆子,倒还算有几分义气.......”水玲珑心中暗道。
她此刻被石刚缠住,误以为梁言是不忍心丢下她独自逃跑,但她哪里又知道,梁言曾经单人只剑斩杀过筑基修士。
同为筑基初期,当时的孤松居士肉身尚存,乃是全盛时期,而眼前的小老头,只不过是一个孤魂野鬼而已,梁言又岂会将其放在心上。
“铸剑阁剑成之后,还未尽情施展过,今日正好拿你试剑!”
梁言口中喃喃一声,手上掐起剑诀,定光剑立刻在他头顶颤鸣不止。
铮!
伴随着一声悠扬的剑鸣,头顶飞剑竟然同时亮起冷月清辉与璀璨星芒两种光华!星辰与月华之力在剑身上缓缓流转,使这本就昏暗的森林中更添几分肃杀。
“咦?”
小老头面色微变,不过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也顾不得打探对方虚实,只是捧起酒坛仰头“咕噜咕噜”大喝了一口。
“噗!”
一口老酒喷在眼前的“杀”字之上,小老头醉酒酩酊,仰头笑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去!”
他话音刚落,那个“杀”字便向着梁言迎面飞来,而梁言则面色不变,手中剑诀一掐,头顶定光剑立刻呼啸而出,向着半空的“杀”字激射而去。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这一剑一字凌空相交,爆发出一股夺目白光,在旁观战的吕独秀,以及缠斗在一块的水玲珑与石刚二人,都是不由自主地向外围退出数丈。
等到白光散去,只见周围十丈之地,已经是草木倒伏,满目疮痍!杀意与剑意在这一片区域中纵横驰骋,互相之间更是纠缠不休,一时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的模样。
“什么!你这小辈是什么来头?明明不过炼气八层的修为,如何能有如此强横的剑意!”小老头一脸惊疑不定的模样,双目在梁言与飞剑之间来回打量,又接着说道:“而且你的这柄飞剑也不简单!”
梁言心中微微一笑,暗道:“能简单吗?这可是融入了星河沙的飞剑!”
不过这话他肯定不会直接说出来,回应小老头一连串问题的,是他手中的剑诀。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