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们东家想请您到府上做客,还请不要让我等为难。”
此时洛河之上,距离艄公不过五六里之远的地方,正停泊着一条红木小船。而小船周围却有七八艘扬帆快船,隐隐将其包围在中心。
刚才出口说话之人,正是其中一艘快船上的高大男子。
此人虽是一身官差打扮,但眉宇间透漏着一股狠辣劲儿,颇有几分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杀人的恶相。
这时从小船中传来一个声音道:“哼,何必如此惺惺作态!我若真的跟你去了,那就只怕不是做客,而是赴了鸿门宴。”
这声音清脆悦耳,话音刚落,便从船中走出一个锦衣男子。
此人二十六七岁的年纪,青衣锦袍、腰束玉带,嘴上留着两撇精致的八字胡,手里还拿着一柄雕花折扇,虽然看上去面容清秀,可双目间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在男子身后,还跟着四名黑衣人,这些黑衣人脸色木然,似乎对深陷包围一点也不担忧,只是紧紧跟住前面的青衣男子。
只听那青衣男子又道:“你们一路追杀至此,我手下的心腹死士,已经只剩下眼前四个了。如今河道之上,空无一人,还有什么顾忌?”
“呵呵,您有所不知。我们东家明言,活人比死人更有用,若能带您活着回去,对我等也是大功一件。所谓势比人强,将军您就随小的们走上一趟吧。”
青衣男子听后,脸上涌现怒容,开口喝道:
“闭嘴!越国的将士,只有战死沙场的勇士,没有屈辱投降的懦夫!”
“可惜!”快船上的高大男子听后,似乎早就有所预料,没有再开口相劝,只是露出一丝惋惜神色道:
“在下虽然一介山野莽夫,却也听过将军大名,对将军之勇武更是钦佩不已。想不到如今却要亲手取下将军人头,实在是太可惜了!”
“呵呵,李展堂!你堂堂赵国的大剑客,居然说自己是山野莽夫,实在是太过看轻自己了吧?”青衣中年人呵呵笑道。
“咦?将军居然识得区区在下?”那高大男子似乎颇为兴奋。
“岂止是你!还有你,你,你!”青衣男子一口气连指三人,气愤说道:“王人孙、吴郑王、冯陈褚!你们都是我越国的武林人士,居然勾结赵国官府,谋害自己同胞!”
那三个被他点名之人,脸上微微闪过一丝惊慌,不过片刻后就恢复原样,只听一人嘿嘿笑道:“将军,怪就怪你在越国人缘不好,京城之中有人花钱买你的命,我们也只是顺水推舟,与赵国的人一起做了这单买卖。”
“原来如此!”青衣人恍然道:“我就说此次行踪如此隐秘,怎么还会被人知晓,原来是内部有人走漏了消息!”
“冯陈褚,管好你的嘴巴!”先前那叫李展堂的高大男子开口喝道。
“嘿嘿,是冯某多言了。不过不要紧,他如今已经是死人一个,兄弟别再磨蹭了,还是赶紧动手送他上路吧!”
李展堂双眼一眯,他先朝着周围谨慎的望了几眼,在确定这茫茫大河之上没有其他人之后,这才右手一挥,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动手!”
七八条快船,总共二十多名武林好手,几乎在同一时间出手,朝着红木小船上的青衣男子砍去。
“公子,接刀!”
青衣男子身后的一个死士大喊一声,从腰间解下一柄长刀向他丢来。
男子伸手接过,刷!的一声,长刀出鞘,露出森寒刀光。眼见这帮穷凶极恶的武林亡命之徒,他却怡然不惧,反而挺刀直上,居然抢先向那李展堂攻去。
而那四个死士,此刻也与周围刺客战成一团,这四人个个脸色淡然,一副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只是紧紧跟在青衣男子身旁,将其死死护在中心位置。
“哼!困兽犹斗!”
李展堂心里丝毫不慌,若论一对一的实力,他确实与这青衣男子相差甚远,但此刻还有越国的三位好手助阵,四人联手之下,这青衣男子根本只能自保而无法反攻。
至于青衣男子身旁的四个死士,则与他相差太远了,若不是此刻在河面小船上争斗,他们人多的优势不易施展,恐怕早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不过即便如此,青衣男子这伙人的败北,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李展堂甚至已经在心里划算,回去之后该如何邀功请赏了。
然而就在此时,他眼角余光却瞥见了一抹古怪亮光。
那抹亮光色泽银白,浑然如玉,看上去倒像一轮圆月。
大白天看见月亮!此等诡异之事,他混迹江湖几十年也没见过!
“奇怪!”
就在他心中惊疑不定之时,那抹月光却如流水一般流动起来,倏忽间居然就从天边到了眼前。
“什么!”
李展堂大惊失色,转头看去,只见那一抹月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