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算主动出击?野蛮人肯定做好防备了,你们贸然出击就是白白送死。”
“大人!让我们出击吧!让我带上兄弟们组织哪怕五十骑,我们冲出去杀死他们很多人,然后再撤回来。我们快去快回,不能让敌人再跳舞了。”
守军士气已经遭遇严重打击,杰拉德二世很欣慰部下里还有这种骁勇之人。
半跪在自己身边的都是亲信,事到如今也只有他们最为可靠了。
巴黎伯爵一咬牙一跺脚,干脆同意了部下的主张。
他想了想又说:“你们组织五十骑从南门冲出,尽量杀掉左岸(南岸)的野蛮人,在听到铜号声后赶紧撤回来。”
半跪的战士大喜,皆称遵命。
“还有,通过南堡的时候,让驻扎的兄弟带着物资全部撤回来。”
“啊?大人,南堡不守了?”有人大惊反问道。
“守?难道让南堡的战士也被活活烧死吗?你们几个组织兄弟快去快回,抹杀敌人的嚣张气焰,务必无伤撤回来。”
他们纷纷下去准备,由于老战士们都已经群情激奋,在得到伯爵本人的命令后,五十名骑兵立刻组织完毕。
战士们披上锁子甲,大腿出挂上小木盾,戴好铁皮盔后,还纷纷用一小片锁子甲遮面。
他们的战马也进一步走了仿佛,于是乎本来是人员使用的锁子甲,它被绳子捆扎,直接挂在战马的胸前,同时马头也捆上一块皮甲增强防御。
反正已经陷入困境,巴黎伯爵决定好好武装他的出城部队,于是五十名重骑兵终于可以勉强称之为具装骑兵了。
如今欧洲真正的具装骑兵是东罗马的甲胄骑兵,战马被大面积的扎甲保护,骑手在穿着通体锁子甲的同时,还要再穿一层扎甲。他们的头盔是多片铁片箍起来,脖子出有锁甲帘保护,当进行冲阵作战时,骑手还要戴上铁面具保护脆弱的面部。
这样的重骑兵每一骑的造价都是恐怖的,唯有东罗马能支付得起建设、维护费用,且能维持的重骑兵数量也很有限。
巴黎伯爵将战士穿戴的锁甲突击改造成马铠,他拼凑出了五十名具装骑兵,就在太阳行将落山的时候,长期关闭的南门终于松动了。
其实黑狐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他压根就不想攻城,守军最好倾巢出动,再在旷野里列阵决战。烧毁北堡的战术是一石多鸟,他估计友军的骑兵队在北岸做高度武装的观众,巴黎伯爵意欲出城报仇,军队应该不会从北门冲出,守军多半会组织骑兵从南门山杀出。
于是,在城南佯攻的围城战士随时都被要求逃跑,然而一支数百人的军队已经在夜幕掩护下进入了温泉宫。
温泉宫的部分石围墙拆除,它的整体建筑未曾破坏过。温泉宫附属的村庄仅有少数建筑被拆毁,待在南岸的围城军依然将这些建筑当做营房,就在昨夜,已经有士兵跳进温泉宫的那大浴室好好洗个了澡。
数百名战士已经穿好了板甲衣,他们还装备了一批扭力弹弓、十字弓,又准备了大量的长矛。他们被要求在战斗爆发后观察河心岛的动向,如果敌军出城发难,所有藏在营房的战士立刻暴起反击。
如果敌军又开始疯狂逃回河心岛,大家可以试着直接攻城,或许那些腿脚很好的兄弟,可以直接通过桥梁冲进河心岛,然后,巴黎城破……
他们已经看戏一上午了,布置在南岸的投石机不断向南堡投掷石块,守军依旧岿然不动,河心岛的南门铁栅栏在阳光的照射下强烈闪光,没有任何启动的迹象,今日应该是城南无战事了。
他们的心思都被北岸弄出的巨大动静所吸引,很多人觉得既然北堡已经在烈火中毁灭,守军会更坚决的做缩头乌龟。
然而……
关闭的南门突然松动了。
在城门之上的绞盘系统启动,十多人合力推动大绞盘,铁栅栏升起来了。
随着木门突然吱吱扭扭打开,彻底洞开的法兰西岛南门迅速冲出一队骑兵。巴黎伯爵拼凑出的五十骑具装骑兵,每一骑都是沉重的巨物,驰骋在毫无护栏的桥梁上,一旦坠桥就是必死无疑。
骑兵们早已被愤怒冲昏头脑,他们迅速冲过这约莫八十米的距离,在抵达桥头堡后就又向着那些精神慵懒的围城军佯攻部队冲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