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皮克特人的摩擦也在很低的限度。
他再沉静了一会儿,想出来一个办法:“那就按照凯撒的规矩来。兄弟,集结军队,集合整个班堡的百姓,我要让大家看看,背叛自己职责之人的下场。”
何为“凯撒的规矩”?正是十一抽杀。
次日,湿润而晴朗的早晨,青草的露水还未蒸发,班堡的颇为泥泞的城市广场上,一些木杆被立起来。
那是简易的绞刑架,多达两千人赶来围观这场可怕的刑法。
兵力惊人的敌人占领修道院,如果国王不采取措施,怕是下一步野蛮人就要攻打班堡。爱丁堡受袭的消息已经在民众间流传,如今依然是人人自危。
国王头戴镀金的银冠,身披橘色斗篷。他骑着马匹,而马的鬃毛还梳成精美的辫子。
埃恩雷德趾高气昂,他的宝剑直指合计七名头戴麻袋、脖子挂绳套的囚犯。
“我的臣民们!你们都看看!这些就是奉命守卫林迪斯法恩的战士,可是他们没有抵御海上来的野蛮人,抛弃自己的信仰做了懦夫。他们是否堕入地狱,那是上帝的事。我的使命,就是让这些懦夫、叛徒去见上帝。”
民众、战士纷纷屏住呼吸,其实大家一直憋着一口恶气。
这一刻根本没有人觉得自己的王酷似一个暴君,甚至他们这一刻急需一个杀伐果断的王,带领人们夺回自己失去的珍宝。
“行刑!”
刽子手踢到囚犯踩着的凳子,经过一番挣扎,所有囚犯死亡。
埃恩雷德面不改色,而他的妻子、小儿子埃拉,都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切。
到底是杀人的刑场,教士们全部采取回避之姿。他们仍在忙碌着有关圣母升天弥撒的安排,只是大家已经抱有了最可怕的想法,即圣地已经被敌人破坏,就像是四十年前发生过的那样。
不管怎么样,日期一到弥撒一定要做,如果林迪斯法恩修道院不行,就在班堡城内的修道院做。
囚犯死后尸体一直如咸鱼般挂着,看到这一幕的士兵都在想着,如果未来的战斗自己不够勇敢,命运恐怕也是这个。
那些虽然逃跑但好运使然没有中签的战士,他们现在丝毫开心不起来,只因他们最清楚敌人是何等的强力。
但其他人被乐观情绪笼罩,沉浸在万众欢呼的场面,大部分人忘却了战争的可怕。
因为整个班堡城内的男人被动员起来,连带着一些周遭的男性村民也被抓了壮丁。
国王的命令是绝对的,埃恩雷德在班堡发布一道敕令,征召十五岁到五十岁的男人到班堡集结。
本地的埃德蒙主教以及随王而行的教士也联合发出一纸公告,所谓虔诚的人们武装起来,驱逐野蛮人首付林迪斯法恩圣地,无论结果如何参与其中的人,其原罪即可得到宽恕。
虽是如此,国王甭想征召一支强大的军队。
诺森布里亚百年混乱真正结束连二十年都不到,全国仅仅有着十多万的人口,且主要集中在王城约克。
难道要从重点把控的南方边境调来精锐部队?如果真的这么做,谁能保证麦西亚不会抓住时机立刻进攻?必经几年前,麦西亚就迫使肯特国王去做麦西亚的臣子。
调动王城约克的守卫部队北上,这需要很多时间,战斗拖延起来,昂若敌人跑了,自己大动干戈又扑个空,结果自然是落得劳民伤财。更有甚者,万一那群航海的蛮人走海路袭击另一个目标,结果只能更加糟糕。
纵使诺森布里亚训练了一支兵力只有数百骑的骑兵队,却没有任何的航海部队。
国王的身边没有任何一个智囊,或者说根本不存在谋臣这一文官角色。
诺森布里亚根本不存在任何形式的文官官僚,负责各地工作的长官,清一色是军事贵族。
以刚愎自用行动埃恩雷德实在不合适,这位国王得不到任何的参谋,导向性的军国大事他只能亲力亲为。不过自己现在实在表弟负责的领地,其伯爵之位是去世的父王册封。前代国王是在法兰克的扶持下于诺森布里亚复辟成功,故国内的行政模式也开始尝试学习法兰克。
这样做是否正确呢?
国王埃恩雷德,他经过长达两天的筹备,可谓是快速集结了一支几乎全由班堡伯爵领之内的军民,构成的一支兵力刚好突破两千人的“大军”。
此军兵力的确是多,期内的战士成分真可谓五花八门。年老年少应有尽有,一大批农夫、手艺人本身无心打仗,奈何获悉不打仗将被处决,就只能带着自己的农具,甚至是找到一根削尖的木棒就来当兵了。他们要伙食自理,行军也几乎是凭借一双赤足。
其中只有八百余人是真正的王国士兵,他们踩着真正的皮靴,虽然王国没有一致的军装款式,多重工艺染成的橘色的麻布,构成了正规战士的主色调。
除了这支“班堡伯爵军”,国王埃恩雷德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