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她本是作为衬里的长袍完全成了睡衣。
留里克歪好感受到了这里的尴尬,想想看,也许因为自己和伙计们都是不到十岁的小孩,帕尔拉也就不觉得无法接受。
她快速换好了衣服,脸色略显尴尬。
“这一宿如何?你可是第一个在此过夜的人,会不会有些害怕?”留里克问。
“真是好极了,留里克。看来我需要为你好好做事作为我的感谢。”
“好啊!”
事情的发展令人满意,本来留里克还觉得需要再嘚啵一番,才可顺利的提出肥皂的事。
也罢!既然她都要撸起袖子做事了,怎能不体恤她的工作热情?
留里克自己也一个猛子窜上木床。
他坐在床帮上,双脚不自主的晃动着。
“现在我们该谈谈钱的问题。”
“钱?”帕尔拉侧过脑袋:“是工钱?”
“对,就是工钱。你总不能白白的为我制作肥皂。”
现在,钱对于帕尔拉非常重要。她被祭司们排挤,而今包里的银币只有十枚。这笔钱就目前的市场行情,大抵够自己买上三个月的伙食,也就是鱼肉。
过了这三个月倘若还没有收入,难道低三下四去请求波娜的施舍?
不,那不可能。
帕尔拉此刻放低姿态,说:“其实,只要给我饭吃就行了。”
留里克有点诧异:“仅仅是吃饭?你就不需要钱吗?”
“钱?钱也是为了买吃的用的,我现在不敢奢望享受。”
“我还是给你点钱吧,否则你和那些仆人有什么区别。只有仆人,我才只需要供给他们每天的食物。你不一样,你仍是我们部族的祭司,比所有的仆人都要高贵。那个波娜排挤你,我是信任你的。”
帕尔拉的姿态本就很低,得知自己有可能得到留里克未来的重用,该怎么做呢?
她急忙下了床,双膝跪在地板上,微微仰视着留里克。
看着她谦恭的眼神,一种略微的不适感涌在留里克的心头。
到底留里克也没令她立刻起立,既然对方有意谦恭,那就继续跪着吧。
毕竟在他的理解中,西方国王册封臣下,就是君主的宝剑触碰跪着的臣子的左右肩膀,瞬间一个念头油然而生。
“我刚刚说了,我会给你钱。也许你的意思是不需要很多,那好吧。”
留里克轻捏下巴想了想,这个女人毕竟不一般。
大祭司维利亚嘱咐过,帕尔拉确实与波娜有所不同,两人倒是有共同点,那就是都不够前程。所谓不虔诚,那就是比较追逐尘世的利益吧。
既然是势利之徒,皆能利用。
留里克一不做二不休,猛然拔出腰间的佩剑。
这举动吓到了一旁乖乖站好的露米娅,也着实吓了帕尔拉一跳。倒是门口偷瞄的几个小男孩,现实被自己老大的动作吓住,之后议论纷纷。
人人都知道留里克的剑非常锋利,犀利的剑锋令帕尔拉忌惮不已。
“你在害怕?”留里克眯着眼睛下意识耍着手里的剑。
“不……我……”
“挺直你的胸膛。”留里克严肃一声,吓得帕尔拉抬头挺胸。
留里克估摸着自己也姑且算是一个王者的,对方那么恭敬的跪着,自己可不得来一番“王者的册封”?
照着自己脑海的理解,他将剑背轻轻碰触帕尔拉的左右双肩。
如此,帕尔拉完全意识到此乃某种仪式。对方既然是被大祭司确认的“奥丁祝福者”,当前的礼仪也就是神圣的。
想到这一点,她的心就砰砰直跳,哪怕施以礼仪的人只有八岁。
留里克振振有词尽说些晦涩的话,因为那些祈祷词也有词汇晦涩的毛病:“奥丁见证了你切!你,帕尔拉。你将忠诚于我,为我做事。侍奉我即是侍奉奥丁。你可明白?”
“是!我明白。”
帕尔拉的内心非常忐忑,绝不仅仅是留里克的话特别庄重,还在于她的眼角注意到非常恐怖的事情。
肩头的钢剑有些轻微颤动,自己一些垂下的金丝触碰剑刃,当即被割成两半。
这难道不是神迹?人世间真的可以有如此锋利的剑?
她知道,倘若自己的身子在晃晃,脖子即可被剑刃划出可怖的伤口。
留里克的剑依旧搭在她的肩头,见对方的认同态度,留里克继续说:“为我做事,我将赏赐你每个月五枚银币。除此外,你的饮食与住宿的费用都将由我承担。”
帕尔拉完全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合着被赏赐的五个银币,只要自己不打算去买一些奇奇怪怪的,那就真的可以长存。
留里克继续道:“这笔钱虽是赏赐,想要真的拥有它,你必须为我认真做事!如果你懈怠了,会有人治罪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