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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人把一切的结果都去归为神的执意,生活也就没法持续下去,人就坐着不动去冥想所谓执意吧。
就像露米娅正在遭遇的情况,维利亚相信奥丁是会放过这女孩的性命,女孩就这么躺着,没有得到任何的照顾,结果必是死路一条。
必须要对她进行一番治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烧降下来。
奥丁面色流露一丝难堪,他知道这个仆人倘若病死,儿子必是非常难过。
他亦是蹲下来,询问检查中的维利亚:“大祭司,她的情况……还好吧。”
“非常危险。”
“那么她能被治好吗?”
“我会尽量尝试,但愿她能得到恩惠。我的首领……”
“在。”
“你现在回避,等我说我可以了你再来探望。这可能会是个比较漫长的过程,也许你可以回到家里静坐,或是和其他人聊聊。尤其是和众多孩童的父母,告诫他们不要让孩子随意在户外闲逛。”
“好吧。”奥托点点头没有多问。
祭司会展开治疗,比如给那女孩灌一些草药汤。以往部族里生病的人,要么是依靠身体硬抗到恢复,要么就是到祭司这里吃药。
药剂总是非常苦涩的,至于效果真的如何病人们并不清楚太多。
因为许多人即便喝了药汤最后还是死了。
没有人会怪罪祭司的药,大家朴素的认为这就是一个人的命运。悲惨的命运到了,再灵的药也不能挽救这个命运。
奥托离开了,唯有留里克还紧张地盘腿坐在露米娅的身边。
留里克绝不是像局外人那般做个看客,很快维利亚就给一票人安排了工作,其中也包括他。
“留里克,我的孩子……”
“我在。”
“你喜欢你的仆人吗?”
“当然!她是我的朋友。”
“好吧!我的孩子,你的话让我想到了很多。很久很久以前,你的父母也是很好的朋友。不过,我想你还是更愿意把她作为一生的朋友看待。现在你去屋子外。”
“嗯?”留里克吃惊的抬起头,“我也要回避吗?”
“你还要进屋。你去外面揉一些雪团进来,听着,你的朋友浑身发热,她哪里都可以发热,除了头。”
留里克瞬间明白了维利亚的意思。
所谓物理退烧的措施,各个民族在长期的生活中一定都能总结出来。过度发烧,过高的热量会给大脑细胞带来不可逆的损伤,长久高烧脑子会被烧坏,尤其是这贫苦的古代,高烧带来脑损伤引来死亡的结果,真是太普遍了。
他拎着一个木盒去了门口,就开始团起巨大的雪团。
当他再回来的时候,只见的露米娅那御寒的皮衣悉数卸下,唯有衬里的麻衣穿在身上。
女孩的闭着眼睛躺在篝火边,维利亚一副慈祥祖母的样子,用蘸水的麻布擦拭她的胳膊还有整个脸,连同脖子也不放过。目的显而易见,就是水冷降温。
同时,室内的空气开始弥漫一种奇怪的气味,熟悉的陌生感旋即占据留里克的脑袋。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一种中药铺子的感觉?
不!她们在熬草药,那几个女祭司在熬草药。
回忆几年的经历,留里克不记得自己有喝药的经历。实际上他也确实没有,拜这幅年幼却不失强健的体魄,七年时间真是大病没有小病更没有,恍若这幅身体就是百毒不侵的。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短短七年时间,就有近三十名低于三岁的男童因各种疾病死亡。
至于部族的女孩,许多在一出生就被父母遗弃到山麓的林子里,只因她们不能成为海上勇士。
留里克抱着雪团而来,维利亚抓起一个放在手里,她又捏了一下形状,接着就把他在女孩的额头不停磨蹭。
露米娅扎着的辫子已经舒展开,这也是留里克首次看她长发披肩的模样。
还别说,她年纪虽小长相着实讨人。她的眼眸其实并没有自己深,脸庞相对部族其他人更扁平一些,还有她的下巴相对扁平,脸颊肥嘟嘟的。加之她的头发更偏橘黄一点,面相上就是和部族其他人有明显不同。
保持这样的面相,她长大之后的面容也必然是讨人喜爱的,就是遭遇此劫难,整个人显得憔悴无比。
融化的雪水沾湿了她的头发,随着头脑的降温,露米娅的神智有所恢复。
部族里基本只有祭司会主动做采药的事,也只有这些女人最擅长辨别那些是杂草那些有用处。一些采自温暖季节的草药都被晒干,它们被储存起来就备着现在的情况使用。
晒干的草药已经被煮烂,木碗里的液体也呈现棕色。
端着木碗的维利亚命令:“留里克,你把她扶起来,不要让她乱晃。”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