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梁襄主动认了抱雪老和尚掏出的短刀是他的,脾气最为火爆的抱花老僧厉声道,“真是你的?”
风亦飞本已觉不对,抱花这一喝问,更证实了心所想,多半就是这柄短刀惹出了祸事。
梁襄答道,“我共有五柄刀,是专门聘请了名匠所铸,这柄刀大师是怎么得来的?”
抱花叱喝道,“你拿这刀做过什么事你自己还不清楚么?”
梁襄顿时为之一呆,“这是怎么一回事,晚辈百思不得其解,愿闻其详。”
抱花怒道,“别多说了,纳命来吧!”
抱残跟着冷冷的道,“也别说我等欺负你,我们五人,你可任选一个!”
梁襄连忙摇头,“不”
话还没说完,抱花就打断道,“难道你还想我们五个一起出,你才甘心?”
梁襄看这情形,也知事态非同小可,急道,“晚辈为什么要和五位大师动?要晚辈动可以,但也要将个缘由说个明白,好让我知晓,我梁襄是不是有取死之道,纵然要死,襄也要做个明白鬼!”
风亦飞冷眼旁观,并没有插话。
做口舌之争并没有什么意义,真要五个老秃驴对师兄出,当然要拼死守护,竭尽全力让师兄逃出生天。
但抱花,抱残只是喊得凶,并没有要马上动的意思。
为首的那“山寨儿童”抱风都还没发话呢。
他们是想吓唬下师兄,先诈他一把?
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奸猾!
抱花吼道,“我等平生最恨的就是假惺惺作态之人!你做过的事还想要抵赖?”
梁襄反是镇定了下来,“原来名动江湖数十年的武林名宿风花雪月残五大神僧也是这等不分青红皂白之辈,晚辈悔听江湖传言,说五位大师是如何了不得!枉我一直以为诸位大师德高望重,定必是恩怨分明,是非清楚,如今所见,才知所想乃是大谬!”
抱风终于发话,操着一口童音奶声奶气的道,“便让你分说个明白。”
梁襄再次拱,“谢大师给予会。”
随即道,“敢问诸位大师,这柄短刀犯下了什么恶行?使你们这么气恼,不由分说的就喊打喊杀,要置襄于死地?”
抱花冷笑道,“你问得倒好?把自己犯下的事推得一勾销!”
抱残跟着道,“告诉他也好,省得他死不瞑目!”
一直说话温和的抱月老僧也道,“他若要能瞑目,地眼师侄在九泉之下就难以闭目了。”
梁襄一听,全身一震,震惊的道,“少林寺监地眼大师他他仙逝了?”
风亦飞也是错愕莫名,地眼死了?
在长江大会时,还曾见过他一次。
那会老燕一声吼就吼死了武当大永老人,却放过了他,没想到此时再听到他的消息,他已经挂了。
抱花冷哼了一声,一指在抱雪掌上托着的短刀,“就是你用这柄刀杀的!”
梁襄此惊非同小可,完全失去了淡定,急道,“怎怎会这样的?”
抱残冷声道,“你是不是想说,这刀虽是你的,但却早已被人盗走,别人拿来杀了地眼,然后再嫁祸于你,你根本是不知情的,是也不是?”
梁襄愣了一愣,“是,却也不是!我都未曾知晓我收藏的这宝刀有失窃”
说罢仰天长叹了一声,“我素来敬重地眼大师,家父亦屡屡向晚辈赞誉地眼大师各种善业慈因,诸位大师要晚辈抵命,也不过是一死尔,但却让真凶逍遥法外,怎能平我心之恨!”
师兄认识地眼大师风亦飞倒不觉得奇怪,毕竟他老爹是不喜欢做安乐王爷,喜欢隐姓埋名到处去闯荡江湖的大侠梁斗。
风花雪月残五位老和尚相顾了一眼,抱花又道,“你是不愿认了?”
梁襄惨然一笑,“晚辈曾多次拜会地眼大师,相谈甚欢,确实没做过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让晚辈怎么认?请各位大师相信,晚辈绝不会做出这等人神共愤的事情!”
抱残重重的哼了一声,“就是因为你与地眼师侄相熟,他才会对你没做防备,他是遭人骤然暗算,一刀致命身死,如果不是他亲近的人,又怎么会让人接近到这等地步!”
风亦飞是相信梁襄师兄不会做这种事,他性格仁厚,连到梁王府闹事的人都可以轻易放过,如今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唐方身上,哪会吃饱饭没事干去暗算地眼大师。
一刀就弄死了地眼,这人的刀法很厉害那!
听到抱残这话,梁襄的身躯又震了一震,“致命原因就是一刀么?会不会是先遭了毒,才补上这一刀的,若蒙诸位大师信任,让晚辈看看地眼大师的遗体,或能提供些线索”
抱残大喝道,“不必了!凶必定是你们梁王府的人!”
梁襄也豁了出去,面色一沉,冷笑反问道,“难道我们梁王府的人,天生就是爱暗杀高僧的么?”
抱月轻叹了一声,“梁家小子,怪不得抱残认定是你们梁王府的人,盖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