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保港口再没有成建制的反抗力量后,第二船队的水师官兵也被组织了四百人下船,协助行动。
在这个时代是没有办法真正准确区分汉人的,刘信启出发前规定,只要会流利说汉话、并且自认是汉人的,都认可其是汉人,可以保存自己的家产。不过必须随着进攻部队迁徙至登州。
站在港口,看着不时有拖家带口、携带大包小包行礼船的汉民,被捆住双手、只身船的金国被俘百姓,陆陆续续的从自己面前押解走过。
刘信启突然没了兴致。
本质说,这片土地本是汉人的,不过金国毕竟是从辽国手里抢来的辽东半岛,所以在金国百姓眼中,自己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侵略者。
有步兵战士找过来,询问刘信启是否还要跟随部队前往博家村,被刘信启拒绝。
以目前兴汉盟的步兵战力,对由普通百姓组成的村寨,只能是完胜,去了也是又一幕抢劫现场,刘信启不打算再去看,免得自己的状态影响下面战士的士气。
返回船后,刘信启拿起一本《孟子》开始看。
这本书里的内容,其实刘信启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不过他隔段时间还是会再看一边,每一次都会有不同的收获。
这会儿心烦意乱,看书只是为了能静心。
在“鲍鱼台”停留了两天,第二船队自己的四艘货船和跟随船队辅助的六艘货船都已经满载返回,并且再次过来装满船又回登州了。
鲍鱼台周围的刘家村、郭家村、博家村、陈家村都已经基本被搜刮干净,逃跑了几百机灵之辈,解救了六百多汉人,俘虏了千的金人。
待最后一艘运输船再次启航后,第二船队扔下空无一人的“鲍鱼台”,继续朝北行去。
在后面的三天继续洗劫了鲍鱼台北边“浑水湾”周围的五个村寨。
……
六月二十六日,船队正准备继续朝北行进,袭击“山虎咀”一带临近海岸的村寨,后方返回的运输船带来了一个谛听情报人员,这情报人员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袭击辽东半岛的船队出发三天后,六月二十三日,登州黄县(蓬莱西边)、牟平(蓬莱东南)、文登(牟平东南)三县,莱州的莱州、掖县两县,城里的官兵均开始调动,然后陆续出发,朝着蓬莱而来。”
“黄县距离最近,不过其没有擅自行动,停在了黄水(位于莱州西边的一条河,由南向北流入渤海)西岸,等待其他县的部队集结。”
待情报人员说完,刘信启问道:
“你是二十五日出发的?你出发时黄水集结了几县的兵力?”
“是的,我二十五日出发,出发的时候,这五县的部队还没有集合完,黄水西岸仍然只有黄县一支部队,距离最远的文登县部队应该还有五六天的路程。不过掖县、莱阳和牟平距离蓬莱的路程基本相同,只有一百三十到一百五十里路,想来今天他们四县兵力应该已经汇合了。
“有多少兵力?”刘信启再次问道。
“由于之前被济南伪齐抽调过一次,目前各县剩余的兵力并不多。探子探察到,黄县、牟平和莱阳各只有八百兵力。文登距离较远,我出发时还没有确切的兵力消息,想来也差不远。掖县是莱州附郭县,出动了超过一千五百人。”
“总共有超过四千七百人,接近五千了。若是蓬莱县的残余反抗势力到时候再加入进去,那肯定就超过五千人了。”刘信启算了一下。
接着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他们能这么团结齐心?难道是伪齐的命令?”
还没有等人回答,就自己先否定了。
“不应该啊,济南距离登州千里,消息传递应该没这么快的。”
“我知道为什么。”崔武在旁边说道。
“为什么?”刘信启问。
“是因为《兴汉盟债法》和《兴汉盟土地法》”崔武回道。
刚才刘信启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被崔武这么一点,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兴汉盟债法》和《兴汉盟土地法》相对于目前的士绅、地主阶层来说,就是致命的传染病毒,但凡被染,必定无药可治。
这关系到这个阶层的根本利益,属于破坏规则的东西,而制造这个东西的兴汉盟,自然就是大家天然的共同死敌。
为了将兴汉盟扼杀在萌芽状态,临近蓬莱的五个县轻易达成了同盟,趁兴汉盟主力袭击辽东半岛的时候,打算抄后路,攻占蓬莱县。
“那也不对啊,蓬莱半岛距离登州,走海路也就是一天的时间,我们完全有时间回防的,到时候他们的兵力就不占优势了,必定徒劳无功。”刘信启说道:“难道他们还有什么后手?”
思考周围的各个势力,然后逐一的排除。
首先排除高丽和东倭,原因是距离太远,消息传递不畅,而且他们也没有可能参与到赵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