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九日,迁徙队伍没有继续朝东北,因为莱州城在东北方向,而且莱州城连接着海,有港口,想从莱州北面穿过不可能。
迁徙队伍只能向东走,从莱州南边绕过莱州城。
未时(14点),迁徙队伍行进至云峰山脚下,刘信远过来汇报,前面山路上,有几十贼匪追砍着一百多难民样子的人。
当时刚开始迁徙,刘信启安排刘信远和刘信宝都是在前面探路做哨探。后面慢慢发展为刘信宝向前走超过一天的路程,为迁徙队伍探路,引路。每天派回来一个人,带着迁徙队伍走刘信宝前一天探清楚的路。刘信启则会再派出去一个人,为刘信宝的探路队伍做补充。
而刘信远则真正的做了哨探的工作,走在迁徙队伍十到二十里路的前头,发现有情况就及时回来向刘信启报告,这两队人都配备了优良的战马,所以信息传递速度还可以接受。
“贼匪有多少人?”刘信启问道。
“五六十人,都没有马。”刘信远回复道。
“信昂哥,带你的小队来我这里,骑马。”刘信启对走在后面的刘信昂喊道。
近来连续采购大车,剩余可以骑乘的战马已经不多,除去两支探路小队的十匹马,就只剩下二十多匹还可以调配。
不到半刻钟,刘信昂带着自己小队的十人,骑马赶了过来。
“你带着战士,跟着信宝去前面,扫清前面的障碍,顺便救下那些难民。”
“好,我这就去。”说完,刘信昂带着战士跟着刘信宝骑马朝前面行去。
迁徙队伍没有停止,继续前行,过了一个时辰,刘信启看到前面迎面走来十几骑战士,后面跟着进一百左右的难民,朝着迁徙队伍走过来。
待到两支队伍相遇,战士们组织难民靠路边站着,让过没有停留的迁徙队伍,刘信启停了下来。
刘信昂下马走到刘信启跟前汇报道:“总共杀了五十七个贼匪,这些贼匪很是残忍,我们一路过去,路上隔几步就是一个两个难民的尸体。所以我下了狠手,一个贼匪都没有留。”
“嗯,做的对,对禽兽不能仁慈。”刘信启说道。
看到之前救自己的猛士头目,下马在对刘信启汇报,难民中走出来一个身子骨架宽大的中年汉子,对着刘信启拱手弯腰道:“谢诸位壮士相救,赵某代族人给您拜谢了。”
说着这姓赵的汉子就要往地上跪,刘信启连忙上前扶住汉子的胳膊,巨大的力量使姓赵的汉子再也跪不下去。
“举手之劳,不用行大礼。”刘信启说道:“你们是哪里人氏,怎么会在这里被贼匪追杀?”
这云峰山距离莱州首府莱州城只有二十里,很奇怪会有这么一大波贼匪。
“我们是河北东路平州人,女真鞑子在河北东路肆虐,我们为找活路,驾着村里的渔船,载所有族人来山东这边。”这赵姓汉子回答道:“没想到在莱州城港口,官府不让靠岸,我们只能在莱州北边的青鳞铺私港下船。本来想去莱州城看看,到了莱州城才知道官府不允许难民进城,城下聚集着大量的难民。”
说道这里,赵姓汉子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又回到青鳞铺准备再想办法,却不曾想祸不单行,渔船都不见了,船上的族人也没了音信,只能向南走,找活路。刚走过大基山(云峰山东边七八里),从大基山里追出来几十贼匪。”赵姓汉子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些贼匪没人性,也不搭话,见人就杀,我们手无寸铁,只能逃命,跑到这里,族人已经从三百多人剩现在这些。”
“呜呜呜……”
听到赵姓汉子描述这一路来的遭遇,旁边放松下来的村民忍不住哭了出来,哭声像会传染一样,不一会,这些活下来的村民都跟着哭了起来。
“没想到你们跨海来这里求活,反而葬送了族人的性命。”刘信启听了汉子的讲述,不经有些唏嘘。刘家堡的命运又何尝不是如此,如果没有刘信启身上的系统关键时刻激活,估计刘家堡现在比这汉子所在的村子好不到哪里去。
“那你们下一步怎么走?”刘信启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走,我父亲是村长,带领大家来到这边,现在已经死在贼匪手中。”赵姓汉子话语中充满了迷茫。
“我可以给你们一些口粮,不多,够你们三五天用。”刘信启说道:“你们也可以加入我们刘家堡,虽然我们也在迁徙之中,但是我们跟你们不一样,你刚才也看到了。我们起码不会被这些贼匪欺负。”
“我们加入你们,能活下来?”赵姓汉子问道。
“虽然不能保证你们荣华富贵,但是只要你们勤劳肯干,衣食无忧还是可以保证的。”刘信启回道。
周围的村名能听到刘信启和赵姓汉子的谈话,听到刘信启的保证,都互相议论起来。
“救命之恩在前,您还愿意资助我们粮食,我相信您。”赵姓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