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扩大,再加上加强武备、练民兵。这个法子的缺陷就是,如果到时候兵灾严重,堡子被攻破,刘家堡就完了。”刘礼槐又说到。
“能不能准备些钱粮,到时候供奉,看看能不能让女真人放过刘家堡?”说话的人模样干瘦,刘启认识他,村里的懒汉,三十多了还没有娶妻,名字叫刘智毅,做人一点不像他的名字。
“刘主薄告诉我,北面被破的城寨基本被抢劫一空,反抗激烈的还会被屠城屠寨。这也导致南下的难民特别多。想来刘家堡应该不会被特殊对待”刘礼槐回道。
“族长说的对,女真鞑子选在夏收之后南下劫掠,就是考虑到夏收后各家都有存粮,劫掠收益高,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刘礼升也跟着说。
“那怎么办?躲也是死,守也是死。”有人问道。
……
祠堂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刘启也是一头懵,没想到这次族议内容尽然是个无解的问题。
“不行还是躲出去吧,等兵灾过去再想办法,过一时是一时。”有族人提议。
“说的轻巧,到时候没粮食,是饿死你,还是饿死我?”立马有人反对。
“我也就是提议,你……”还没说完,就又被人打断。
“我觉得还是守一守,我们刘家堡距离泰山这么近,如果守不住,再跑也不迟,到时候往山里一钻……”
“瞎说,女真鞑子都善渔猎,而且马多,到时候两条腿怎么可能跑的过四条腿。”
“就是,就是”
“守不住再跑,还不如早点就躲出去。”
“就是,就是”
……
随大流的应声虫还是占大多数,有建设性的意见没几个,大家都被吓懵了。
三位族老坐在上面看着下面争论,应该也是没有两全法,想通过大家集思广益找出路。
“那为什么不两个法子同时进行?”
族长听见刘启的话,杵了下拐杖,发出清脆的“啪”声,大家都看过去。
“先停一停,听听信启的说法。信启,你说说,怎么两个法子同时进行。”
对于刘启,族人都了解,从小就聪明,虽然学问不怎么样,但是脑子好使,点子多。族里的人基本都有受惠。刘启在十四岁时就在现有的曲辕犁基础上,通过犁辕缩短、弯曲,减少策额、压镵等部件,使犁身结构更加轻巧,使用灵活,耕作效率也更高。
十五岁又改进了现有的水力筒车,在一组齿轮的基础上增加到了三组,做出了水转翻车,使水车不但可以提水,还可以带动水磨,磨面、磨豆腐。
十六岁组织族里的小孩,制作藤甲,虽然现在还没用过,但是这次兵灾在即,立马显示出之前耗费桐油做的藤甲之宝贵。
“躲到山里,山里的狩猎据点不够住,守的话,又有可能全族…嗯…”刘启在这里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死绝”刘礼高接了一句,“你接着说,这些大家都清楚。”
“是”刘启停顿了一下
“那如果一部分人躲出去,一部分留下来守呢?”
“这个人怎么分?”刘礼升问。
“守的话,需要的是壮丁,妇孺和老人作用不大,最多只能做些后勤工作,所以青壮留下来守。”刘启继续说道:“剩余的妇孺老人进山躲。这样堡子既有人守,外面的地也有劳力拾掇。而且…”
刘启再次停顿了一小会,见大家都看着他,就鼓起勇气继续说:“而且就算青壮不测,妇孺也算是给刘家堡留了苗。”
听到这里,祠堂里沉默了下来。
“大家对这个法子有啥看法?”刘礼高对在场的人问道。
“也是无奈之举了”周先生说道。
周先生是刘家堡私塾的先生,安平十七年来到刘家堡,是刘主薄的同窗,一直定居在刘家堡,一边教学生,一边攻读,不过这么多年一直没考中进士,这些年已经基本放弃了。
“是啊,留点苗,有苗不愁长。”
“对,刘家堡不能断了根。”
这时,族长站了起来。
“行,就按信启说的来,不过我觉得有一点不合适。妇孺可以进山躲,老人就不了,留下来给青壮做做后勤,进山也是浪费粮食。”
“这怎么可以,信启不是这个意思……”刘父立马站起来说,应该是怕这么决议了,刘启会背上不孝的名声。
族长举起一只手打断了刘父的话。
“这是我的意思,不是信启的。”
“哎”,刘父了解族长的性格,如果他决定的事一般很难改变。
“好了,就是这个法子,40岁一下的妇女,20岁一下的孩子进山躲,其他人留守堡子。现在同意的举手。”
族长说完后自己先举起了手。
两位族老互相看了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