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晨的目光中,十分尴尬的样子。
雷禺抬起头来,并未看向钱晨,而是注视着陶侃道:“陶道友,不得到祈神香,所有人都无法走出此地。这魔穴如此诡异,只怕封印着难以想象的魔头,若是魔头出世,造成魔劫,当是生灵涂炭。若是我们都死在了这里,此地的秘密被别有用心的人所得,必会惹来大祸!”
“此人来历成迷,许是魔道派来混入此地的魔头!”金重唱着白脸,冷笑道。
陶侃却平淡开口道:“祈神香乃是无上神品,珍贵万分,就连这位道友手中也没有多少。我陶家乃是出了实价,才与这位道友换了一些。如今相信这位道友手中,也剩不下几柱了。强行索要,也不够你们所有人。又何必,做的那么难看?”
“而且如此珍贵之物,空口白话,就要人献上,未免也太过霸道了!”
雷禺微微皱眉,感觉陶侃的态度有些古怪,仿佛不愿意得罪此人的样子,宁可破坏世家之间的默契,也要袒护。莫非他心中闪过几个念头,但线索太少,并没有什么意义。
“作为,你们这些这么枪着送死,怎么能创造更好的游戏体验?”面对众人的逼抢,钱晨心中波澜不惊,只是感慨,能走到后面的人又少了一些!
“献出祈神香,不然此地没有人救得了你!”辛家一只老狐狸冷笑道:“不要拿什么此地有禁忌的鬼话骗我们!”
“我们可以不逼你献出这等神品,只要你带我们出去,这总是不过分吧!”有人在散修中低声道。
“不带我们出去,难道想要害死我们吗?”
“先前在青铜灯道中,你就利用对此地的了解,害死了很多人,谁能信你?除非给你设下禁制!”那雷家的男孩也出声了,言外之意,极是狠毒。
竟是要钱晨放开气海,让他们设下禁制。
马老黑等人为钱晨辩解道:“那是他们自己贪欲蒙心,自取死路!”
“等到了地方,我们自然会信守承诺,为你解开禁制。若非你先前心思狠毒,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
“这禁制,还不是由你们世家掌控!”郭老怒了,发须皆张,提起烟锅道:“尔等说的好听,无非是想让我们当狗,还要把项圈给我们带着!”
一位辛家的老狐狸冷笑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结丹老狐杀意盈溢,瞬时间整座大殿犹如利刃抵着后心,杀意冰冷刺骨,气息压迫着郭老说不出话来。
看到自己动用了法力,这座白骨庙毫无反应。
“果然是骗我们的!”
那结丹老怪冷笑出手,以自身法力镇压通法修士,轻而易举。出手便不给郭老任何反抗的机会,打出一枚大手印,镇压而去。这时候,仿佛事情终于回到了世家们熟悉的轨道。
再没有什么命灯、白骨僵尸、袅袅尸气牵制他们,结丹老怪什么时候与通法修士讲过道理,他们哪一位不是一言九鼎,决定无数人命运的人物?
那青黑色的手印镇压而下的瞬间。
大殿之外的铜佛动了!
它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了大殿的莲台上,辛家的结丹老狐狸,没有迈出一步,便当场跪了下来,朝着铜佛叩首不已。
先前所有动用法力的人,都被一个无法言说的念力控制,在禅唱声中,他们的念头被洗去,扭曲,只剩下一股百折不挠,坚定无比的虔诚,对着铜佛不停叩首。
唯有钱晨,才听懂了邪佛的念力。
他们向钱晨出手那就一定会死!铜佛打不过钱晨!那他们就是自杀!为了阻止他们自杀轻声,铜佛出手扭曲了导致他们自杀的念头拯救了他们。
善哉善哉!
铜佛并非是要害他们,而是为了拯救、度化他们,所以功德莫大,没有丝毫业力。
钱晨看着辛家的两个结丹老怪,雷家三个通法修士,金家一位结丹长老和几位通法修士,跪在莲台之下,对着铜佛不停的叩首,虔诚无比,额头的血肉一点点的沾在了地上,好像要把自己也磕成白骨比丘似的。
心中暗道一声:这邪佛的确越来越邪门了。
魔佛一体,佛老成魔,莫不是长安战场上杀了太多魔,导致禅心崩坏,魔念乘虚而入。扭曲了它本来的一些念头?
毕竟高僧入魔,扭曲的比寻常人更恐怖一些。
钱晨思考着,要不要出手给它治一治!
白骨庙中的所有人,都已经嘘若寒蝉。一众世家这才明白,这白骨庙看似安全,实则里面的禁忌依旧可怕,任何在此处动手的人,都会被邪佛度化嗔念,沦为傀儡!
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禁忌?
为何钱晨会知道这条禁忌?
邪佛沉默无言,原本并没有这种不能动手的禁忌,但当他们想要对钱晨动手的时候,便凭空有了这条禁忌。
大殿之中的众人,看着那些心智完全沦陷,神魂随着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