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背后的唐军和义军,回答道:“我麾下的儿郎配合起来,绝无问题。但义军虽然人多势众,修为也不差,却终究是乌合之众,虽然士气可嘉……但打起仗来,可从来不只靠士气!”
“无妨,为将者,无非是扬长避短而已!”钱晨回答道:“司师妹……”
司倾国揉了揉盖的发酸的双手,道:“师兄有何吩咐!”
“全军换上新的破魔符箭!”
“我能为你们争取,三次齐射的时间!”
钱晨手下琴音一变,再次激烈起来,铿锵的琴音带着大战之前的肃杀的昂然……远方承门上,李龟年袒露左襟,赤着一只臂膀,正在奋力敲响承鼓,这时听到远方城楼上,那穿过了大半个长安的琴音一变,当即大喝一声,生生改变了敲响承鼓的节奏。
每一鼓曲,都犹如一种功法一般,这般相当于将功法运行半途,强行变化,压力之大,叫旁边站着戒备的梨园弟子,心惊肉跳。
这时候雷海青已经听出了鼓曲的新变化,连忙大喊道:“传,变秦王破阵曲!”
“变曲秦王破阵!”
朱雀门往下,长安各坊鼓楼开始了缓缓变曲,很快全城就尽是咚咚吣鼓声,带着肃杀之气,犹如敲在长安民众的心头上,这犹如心脏跳动的鼓声,再次惊醒了回到大明宫的玄帝。
他抬起头来问道:“力士,外面的战势如何了?”
高力士捏着太监的回报,不知该如何,是城墙上李白杀了监军祭旗,哥舒翰开了城门放城外关中百万百姓进城?高力士知晓轻重,所以并未派出宫中那些不知高地厚的死太监,而是派了一个胆怕事的黄门过去,只是汇报一下战情。
高力士沉吟片刻,便低声道:“哥舒翰已经打退了魔军一次进攻,此时正准备反击呢?”
“反击!”玄帝缓缓点头道:“秦王破阵曲……果然是在反击。”他沉默半响,才缓缓开口道:“但朕辱没了太帝秦王的英武啊!昔年太帝能率军破阵,如今朕却只能躲在这大明宫里!”
“此时玄武门外,不知可有六军躁动!”
此时高力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陛下,此时全城同心,长安子弟气势如虹,正是万众一心,共赴国难。如何会有人别有二心?只要陛下振作,大唐不会亡!”
玄帝无言沉默……
城楼上,监军太监的尸体依旧靠着柱子,脖子歪到旁边,像是一面旗帜一样竖着。战鼓声,震动的翻地覆,汹涌朝城外魔军涌去,随着钱晨膝上的大圣雷音琴,再一次汇聚无数鼓声,将这稍有些杂乱的鼓声,转化为汹涌的一股雷音潮水。
透明的音浪再次从城楼涌向远方,所到之处,整齐的军阵瞬间人仰马翻,每个饶真气,魔气都不由自主的跳动起来,紊乱的真气使得犹如一体的军阵恢复成一盘散沙。
顶着圆盾的魔军先锋,感到手中的盾牌,传来排山倒海一般的震动。最前方的三排人墙被整个掀起,整齐的阵势瞬间被撕碎,就连统御阵势的魔军校尉都被无音神雷,震碎成一股血雾。
但这时候,李林甫也出手了!依旧是一面石碑的虚影,有如山一般的屹立在前方,那滚滚音浪,经过这一面石碑,顷刻之间,便被镇压了七分威力。剩下三分,只能叫魔军前锋阵势稍乱,看样子,只需要三刻时间,魔军便能重整阵势。
这时候哥舒翰一声大吼道:“听我号令,标定十八节,放!”
黑压压的箭雨,再次高高抛起,咻咻箭矢声甚至压住了城下难民的声音,呼啸的风声中,这样的杂音越来越近,很快就来到了魔军的头顶……
李林甫瞟了身后的一众老魔头一眼,才有黑巫教的番僧冷笑一声,甩出了脖子上那十八颗骷髅系成的佛珠,只见佛珠骷髅口吐狂风,十八颗骷髅自四面八方吹拂狂风,在半空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龙卷,挡在了箭雨之前。
虽然箭矢上也有定风符文,但这风也不是寻常的狂风,而是魔道采至九幽的三昧神风……随着龙卷成形,这铺盖地的箭雨,即将被完全吞噬……甚至黑巫的老魔,还可以顺势将三昧神风卷向长安,叫守军尝一尝其中破法箭矢的味道。
但李林甫没有注意到,这一次射出的箭矢,箭头的尾部,都缠着一张符纸。
司倾国悬浮在城墙上,她冒险微微探出城墙数丈,以获得更好的视野,在她背后,义军和唐军已经在准备第二轮齐射了!
“标定二十节,放!”随着哥舒翰再次怒吼,仿佛一面黑色幕墙一般的箭矢铺盖地的从司倾国背后升起,甚至这幕墙,将司倾国自己也覆盖了进去。
无数利箭从身后射来,悬浮在半空的司倾国满头大汗,手中掐着一个法诀,指尖都仿佛承受不住那隐隐的阻力,在微微颤抖着。
“以气御符,以神御符……乃元始大道,正一真传。符箭也是符……符箭也是符!”
司倾国口中不住的念叨着,但随着箭雨已经靠